诗曰:

风云变幻起朝堂,忠奸善恶自难藏。

英雄豪杰欲报国,怎奈奸臣把路挡。

上回说到邓景耀带妻子张若暄与裴智俊等四位结义兄弟来投水泊梁山,六人便在前关与结义兄长谢云策相见,云策便引六人往忠义堂而去,与殷浩相见,亦把六人姓名告知殷浩。

云策便道:“殷浩兄长,小弟事情我已查明,这六人皆是我徐州本地认识的好友,因徐州刘琅财主一家,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惹到景耀头上,将景耀父母打死,景耀受不住这口气,景耀便联合智俊等人,将刘琅满门尽数杀死,还望兄长能够收留。”带着六人倒地下拜,殷浩见六人皆是当世英雄,便扶起了众人道:“汝六人不必如此,如今又添了汝等几位兄弟,山寨只会愈发壮大!”

当即随之排了座次,邓景耀往王综下首坐了,裴智俊往邓景耀下首坐了,张若暄往田明妍下首坐了,丘星晞往邢彦钦上首坐了,穆霆琛则往钱芸汐下首坐了,姜欢宸往谭胜志上首坐了,开始分拔职位,邓景耀与裴智俊分拔为马军头领,丘星晞与穆霆琛、姜欢宸三人皆分拔为步军头领,而张若暄负责西山酒店,分拔职位完毕,殷浩大喜,下令大摆筵席,众头领纷纷举杯,庆贺景耀等人入伙,众头领皆喝酒醉到深夜,方才散席各自离去,至此梁山声势浩大。

话分两处,且说邓景耀等人为了报仇,灭了刘琅财主满门,终是惊到了徐州府衙内,州府不敢擅自做主,忙修书一封上报朝廷。

四月十五日,宋徽宗上早朝,只见张邦昌出班奏道:“启禀圣上,微臣近些时日接到各郡县文书,书中所报皆是上次兴起那一伙的梁山贼寇,不仅屠戮我大宋官吏,而且杀烧抢掠,无恶不作,让我大宋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扬州劫了法场,前年先攻破东平府,将鲁国公侄子杀死,又大举兴犯滁州府,前兵部尚书党明义与其女梦晗不知所终,前不久徐州州府又修书一封,上报其治下一所名门刘氏惨遭草寇灭亡,刘琅本人被鞭尸,其子刘芒被剖腹挖心,其侄刘岳被搠成肉泥,好不惨忍,微臣以为此事关心重大,已成为大祸,若让他等继续发展下去,必将危害大宋国运,还望圣上早派良将剿灭他等!”

徽宗应了点了点头,却又忧虑道:“张爱卿所言不是毫无道理,只是前番济州府派兵马团练使邢彦钦与柏宇晨、张洪凯剿灭梁山,然而三人领兵全归梁山,那贼寇声势浩大,朕以为除张郡王为首的雷将外,恐无人可敌他等,然而张郡王与雷将又在外征战,这……要不等张爱卿等人凯旋而归,再下令征剿他等,岂不……”

话音刚落,朝堂中闪出一人,正是李邦彦,奏道:“圣上何出此言?我大宋从不缺能征善战的将军,何须等到张郡王还朝?下官保举三人,必可剿灭梁山贼匪,还我大宋一个太平!”徽宗惊问道:“李爱卿保荐何人?”李邦彦道:“此三人皆在江州任职,其一乃是江州兵马都统制,姓周唤作循晨,表字伯泽,万夫莫当,其二便是江州兵马都总管,叫作虞扬成,表字仲玄,擅长韬略,其三便是江州兵马都监,姓吕名扬方,字文侯,于万军之中取敌将之首,三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

徽宗大喜,便拟下圣旨,令周循晨、虞扬成、吕扬方三人点起本州人马,待天使拿圣旨一到,便兵发水泊梁山,又在十大节度使中挑了两员骁将,一个乃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好使熟铜棍,又兼身手极为敏捷,人称他为四足蛇,另一个乃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擅长杆棒,又善使一杆长枪,绰号唤做拦路虎。

四月十八日,天使与众军抵达江州,江州知府已率本府官员出城接旨,天使当众将圣旨宣读完毕,将圣旨交给周循晨,天使对周循晨道:“圣上对汝尤为敬重,还希望周统制不忘所托!”循晨只得应了,循晨与扬成却暗自一惊,你道这是为何?

前文我曾讲过,顾范则曾任济州豪杰庄大庄主时,便好仗义疏财,广交四方英雄,当年循晨与扬成仍是白身时,与范则结下深厚情谊,三人情投意合,并结为兄弟,循晨为长,范则为次,扬成为幼,范则自上梁山后,三人仍依书信来往,奈何天命难违,送天使去驿馆歇息了。

且说周循晨不敢违抗圣旨,亦不想让梁山军马损失惨重,便回营找扬成商议对策,却皆无方法,只得暗地里写封书信,飞鸽传书往梁山泊而去,此时扬方与徐京、杨温已然入睡,皆出了营帐,趁夜感叹道:“吾未曾想到与二弟这样相见,但为兄于心不忍啊!”扬成道:“大哥说的也是,我听民间百姓经常说,他梁山不但不是草寇,而是杀富济贫的义士……”说罢,扬成便看向四周道:“想如今朝廷昏庸,李邦彦、张邦昌相继当权,我等何不投奔二哥?”周循晨唉声叹息一番,与扬成回营歇息了。

话说两头,却说循晨的那封书信到达梁山时,已是一日之久,此时已酉末戌初,众位头领吃完夜食,皆正欲准备各自散去,忽有守关小喽啰道:“禀报殷大寨主,有范则寨主的一封信。”并将书信递交给了范则,范则拆开观看,不由脸色大变,叫苦不迭惊道:“大事不好矣!”众人皆惊讶不已,殷浩疑惑道:“既然又有官兵来犯,我山寨自派兵抵挡,范则兄弟是第一次经历这阵仗,此次为何这番模样?”

范则道:“兄长有所不知,写这封书信,便是此次前来征伐梁山将领的周循晨。”殷浩吃了一惊道:“兄弟你何时与那江州兵马都统制周循晨有所交情?”范则便把前文之事讲与殷浩,殷浩听罢,方才道:“既然那周循晨、虞扬成二人与兄弟交情甚深,汝可知他二人底细?”范则道:“此正乃小弟之忧,此二人武艺皆不在我之下,吾那结义大哥,身长八尺五六身材,善使一对乾坤日月刀,有万夫不当之勇,人送外号玄刀符将,是吾三兄弟中最强之人。”众人听闻皆是一惊,却见范则道:“我那三弟虞扬成虽年龄最小,武艺亦不及吾二人,但却颇通兵法,《武经七策书》能够倒背如流,能善于排兵布阵与巧变安营,而且此人还有治军才能,其所治军部队皆军纪严明,颇有昔日汉之周亚夫,魏之徐晃之风,人送外号监兵神君,另外此人还有四宝,哪四宝?分别是:戏水湛卢枪、风雷豹、夜明盔、唐猊铠,所以人皆唤为四宝将军,此外唐猊铠刀枪不入。”

循晨大军已到水泊梁山,扬成指挥率军摆开阵势,殷浩亦分拔军马,依先前安排而行,两军对阵,周循晨当先挥舞双刀,拍着骅骝驹出阵,殷浩抬眼望去,不由暗自感叹道:“此人真乃英雄也!”

有诗夸循晨曰:

面若满月眉星眼,身长八尺胆气豪。

身披红袍衬金甲,符刀铮铮发鸣声。

上阵杀敌武艺高,弓马娴熟震雄狮。

数阵玄坛大将军,字号伯泽周循晨。

范则打首阵当先,见循晨出阵,亦绰刀拍马上前,两兄弟虽表面上看不出甚么,双方心中皆感慨不已,循晨本欲要开口,却又因左侧的徐京与杨温二人,因此亦不搭话,舞动手中双刀,胯着骅骝驹直取范则,范则亦不惧,遂之叫声道:“来得好!”挺开山刀迎上,两将于征尘影一阵好厮杀,转灯般厮杀,一来一往,一劈一砍,循晨所使军械虽为短兵,但是刀法纯熟,力道足够,两把双刀上劈下砍,左挥右刺,正如风飘玉屑,雪撒琼花般,着实好看,范则一时半会竟取胜不了,亦占不了丝毫便宜,加上二人无心争斗,看两人使出全力,实则二人皆未使出全力。

此时第二阵白张飞王综已赶到,王综本就对上次范则的话感到不满,此时观范则与循晨斗得难解难分,不由暗自嗔道:“吾观那周循晨不过耳耳!范则却久战他不下,吾自上山以来曾未立过大功,梁山兄弟如何服吾,今日正好将他捉拿了,也让那顾范则看看什么是真本事!”大喝一声,挥舞着丈八蛇矛飞枪来夹攻循晨,这边虞扬成看得多时,亦大喝道:“休伤吾兄长,况且以多欺少算何本事!”挺枪来截王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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