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我等如猪狗,难道咱们就坐以待毙,任其宰割?”

“细犬有什么好怕的?马蹄莲知不知道,野百合,月见草,都给我找来,犬类食之犹如服下剧毒。”

“大家想不想活命,留在山上迟早也是死,还不如趁乱跑了,有这么一手寻药的本身,去哪里不能活下来?”

前天傍晚,临下山前,陆安将所有值得信任的剿奴们,喊到一处,把和方叔制定的计划完整的交待出来。

一是收集对渭南细犬不利的药草,烘干后磨成粉末,趁队伍在山神壁烧火做饭时,掺进细犬的食料中。

二是提前将采药用的铁钩,弯刀,药锄等等,藏进装药的麻袋里,一旦生变,可拿出来武装剿奴们。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薛长贵和他的打手们,平日里一贯不把剿奴们当人看,各种侮辱虐待之行,可谓是家常便饭。

如今在逃命之前,必须狠狠地出口恶气,也算是为过去的自己,和那些惨死在山上的剿奴们报仇雪恨。

整整十二个人,即便只拿着些劣质铁器,将薛长贵连同五名打手合围住,造成的压迫感依旧非常强烈。

利刃加身,鲜血刹那间染红几人衣袍。

“你们这些贱奴,啊……”

一名守卫被铁钩划破肚皮,连肠子都涌了出来,疼得惨叫连连。

“各位爷爷,饶命,饶命呐!”

“都是薛长贵指使我们干的,冤有头债有主……”

一时间,过去“人仗狗势”的守卫们,全都面露惧色,鬼哭狼嚎起来。

“尔等,找死!”

薛长贵长刀一卷,就要拿人开刀。

到了这个时候,陆安岂会容他逞凶,体内积蓄已久的力量悍然爆发,大踏步上前,一脚踢在前者手腕。

薛长贵吃痛,难以掌握刀柄,那薄薄的钢刀,打着旋儿飞上半空,然后插在地上。

“小子,你敢跟我动手?”

他怒目而视,几乎快要喷出火焰来。

“有何不敢?”

“今时不同往日,姓薛的,你还觉得一切尽在掌控?”

陆安仰天大啸,气劲灌注于右拳当中,径直轰向薛长贵面门。

后者仓促抵挡,冷哼一声,同样以拳头还击。

薛长贵调动了体内气劲,他自以为胜券在握。

却不想,在拳锋相接的一刹那,他只觉得一股难以抵挡的可怕力道如摧山之势狂暴涌来。

同一时间,剧痛钻心。

极为难以置信的神色,出在薛长贵的脸上。

咔嚓~

他的指骨,竟被陆安这一拳,给生生打得折断了去,整个人也是难以抑制的暴退数步,险些撞到马车之上。

“怎么可能?”

那绝对是气劲的力量,而且比自己的更加凝练。

就在几天之前,这姓陆的小子,还是个无比孱弱的凡俗之流。

怎么一转眼,他竟然凝练出了气劲,甚至比之自己,来得更加强大。

对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薛长贵感到无法理解。

对比,陆安自然懒得解释,他乘胜追击,欺身上前,两只铁拳不顾一切的往对方身上砸落。

这样的攻击虽然毫无章法可言,但每一拳的力道,都不下百斤,刚似重锤擂鼓,打在薛长贵身上,发出不绝于耳的沉闷撞击声。

后者尽力反击,却全然不是对手。

薛长贵被陆安一通乱锤,打得七窍流血,胸腹肋骨也不知断了几何,披头散发的模样,看起来好不狼狈。

“哈哈,你这狗日的,肆意欺凌我等时,可曾想过也有今天?”

“林家吩咐,每日发放足量粟米与麦饼,三日一顿肉食,却全被你这狗贼克扣,拿去养自己的秋膘。”

“如今你吃多少,就给我吐多少出来。”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