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人给吉鹰送吃食发现吉鹰七窍流血,不由得大喊起来。整个洞府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死讯震惊。洞母知道后更是一度昏厥。
洞烛龙马上请仵作前来验尸,自己在吉鹰的房前等候。灯笼的光亮在黑夜中忽明忽暗,时刻燃烧着洞烛龙焦急的心。
很快仵作便走了出来,向洞大人告知是身中剧毒,屋内酒气熏天,初步推断是酒里下毒。
仵作随后检查了呈装葡萄酒的杯子,验出了毒性。犀首看到这个结果也是无比震惊,没想到自己送的酒的有毒,更让他担心的是母亲是否也不幸中毒。
此时众人心里各怀鬼胎,建鹰是个很有心机的人,此时他装作支支吾吾的样子说道:“四。。四弟该不会是。。要毒死。。。”说到这里建鹰故意不再说下去,犀首很清楚他的潜台词,心里也不安的注视着他。
此时洞母才在仆人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郎中这时为洞母把了把脉,看来只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
洞烛龙转身面朝着犀首,责问道:“酒从何来?”
犀首连忙将酒的经过向洞烛龙陈述了一遍,洞烛龙闭眼沉思了几秒,立刻睁大眼睛大喊道:“放肆,说实话!”
常鹰这时也闻讯赶来,进房看了看死去的弟弟,不由得怒火中烧,走到院子大喊道:“犀首,说吧,你到底还想害谁?”
建鹰这时赶忙走向常鹰,委委屈屈的说:“弟弟,四弟不是故意要害三弟的,他是给母亲送酒,他原本害的。。不是三弟哇!”不得不说建鹰确实是个好演员。
洞母自是知道建鹰这一套说辞,也不会相信犀首会下毒,但是眼前的这一切让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犀首于是再将皇帝赐酒,苦公公送酒的事再说了一遍。于他而言,他只得这么说也别无他法。
洞烛龙以他四十多年的当官经验来看心想此事绝无这么简单,他必须连夜进京。洞烛龙大喊道:“今夜之事谁都不准泄漏,否则我割了他的舌头,来人啊,把犀首给我关押起来!”
一行下人上前把犀首五花大绑,犀首仍旧大喊辩解,画清和画讽这时上前跟犀首说道:“你先听话,回头再说。”犀首这才停止大喊,但是心中仍就气愤。
“讽儿,去取我的官服来。”洞烛龙吩咐着画讽,眼神凌厉地看着犀首,没有对他说出一个字。
建鹰不解父亲的想法,他今天失去了弟弟,内心也是非常愤恨。虽然他清楚明白犀首并没有想法和动机要毒害兄弟或者母亲,但是今晚是个铲除犀首的大好良机,他忍着心痛也不惜这么做,建鹰的城府远比常鹰吉鹰要深的多。
洞烛龙命人熄了灯笼,换好官服,让所有人等他回来。便骑马直奔宫内。朱雀门守将拦住了洞烛龙的去路,洞烛龙无比愤怒的大喊:“尚书令进宫,谁敢拦我,快报!”
通报官被洞烛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着急忙慌的正了正盔甲,马上向宫内跑去。
“报!!”通报官一边奔跑一边呐喊,“报!!”而洞烛龙在朱雀门下马后就紧随其后并未在宫门等候。
等到通报官跑到太极殿跟前禀报,洞烛龙也正走在殿下的台阶上。苦公公听闻洞烛龙连夜进宫,转身进门向皇帝禀报。
今夜,皇帝并未在后宫就寝,一直在太极殿内,他站在龙椅前始终不能坐下。今夜宫中突变,他也在等待着洞烛龙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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