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败了赵诸葛的人性幻影后,程禄也继承了他的想法,将自己原本就存在的念想之池作为主平台与两个复制出来的念想之池当做副平台连结起来。

再按照之前计划好的,把赵诸葛残余的人性同郑吕布的人性一道布置在主念想池中,由程禄的人性占据主导地位,如此便形成了一个完整融合的人性念想池。

之后,再把入了魔的赵诸葛的魔性同金陵魔道第一人郑吕布的魔性以及程禄自己的魔性,放置在同一个复制的念想池中,形成魔性念想池,通过赵诸葛搭建好的途径将这些魔性转移到郑吕布的尸体内。

最后如法炮制,把沾染了邪灵气息的赵诸葛和郑吕布的邪性,与程禄自己的邪性放置在另一个念想池中,形成邪性念想池,再把这些邪性转移到赵诸葛的尸体内。

人性,魔性和邪性三个念想池各自运行又以人性为主导互相联系,程禄的人性本体,郑吕布的魔尸和赵诸葛的邪尸又以三个念想池为根本,互为表里。

赵诸葛原本是为自己而设计的计划,就此为别人做了嫁衣。

完成了这些工作的程禄从富春山居图中走出,却发现这幅画像是失去了生机一般,色彩消退,黯淡无光,逐渐合拢上了。

程禄上前试图将其打开,却纹丝不动。

他站在小屋内,看着躺在床上的两具尸体,非常明显地感受到了那两具尸体与他自身的深度联系,就好像它们已经被炼制成了法宝。

不过本质上,它们并不是法宝,更像是他的两个分身。

接下来,程禄试图像赵诸葛操弄《富春山居图》一般,将两具“法宝”召回到他的念想空间中,但事实却并未能如愿。

开门,快开门……

院外突然乍起的呼喊声吓了程禄一跳,他仔细一听,才庆幸是隔壁的,但危险已经近在咫尺。

他知道,如果被人发现是他窝藏了这两个重要的逃犯,那么死亡对他来说都是轻松的。

时间缓缓流逝,无处藏尸的程禄显得有些慌乱,他的身体跟着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要想让死去的尸体‘活’过来,必定需要巨大的能量……”

程禄如梦惊醒,在之前与赵诸葛的闲聊中,他隐隐记得赵郑二人之所以会同归于尽,是因为相约到雨花台合力击杀邪灵鬼王的。

那么那枚拥有巨大能量的邪灵鬼王念石,一定在他们二人身上。

一阵疯狂地扒拉,程禄终于在郑吕布的口袋中找到了那枚圆溜溜的鬼王念石。

来不及去端详鬼王念石如同宝石般的璀璨,程禄紧紧握住念石,随后灵魂出窍,来到了狭小的念想空间中。

此刻念想空间正中间,是三个成品字形状分布的念想之池,程禄的人性幻影就漂浮在这品字中央,开始摄取那邪灵鬼王的念气,一时间,大量白色的念想之气集聚在三个念想池中来回冲撞着。

幸运的是,因为程禄的念力水平太低,念想池的边界较薄,所以在他的引导下,三个念想池很快便打通了联系的通道,开始较为有效地循环流动,同时巨大的能量通过念想池传递到赵郑二人的尸体上,两人逐渐“活”了过来!

咚咚咚!

搜捕队已经到了门口。

小艺哥的便宜姐夫刘伯光敲了两下门,却没有一点反应。

“人呢?赶紧出来。”

牛队长没好气地咆哮道,嘭地一脚把院子的门踢了个粉碎。

这一宿的折腾让他心急火燎的,眼看就剩最后这一个小院就熬到头了,却没人理睬,更让他有些着恼。

刘伯光站在一旁发现还没人从里屋出来,小声地对牛队长说道:“牛队,这小子应该不在家,送外卖了去了。”

“呸,瞎了你的狗眼,那不是外卖车吗?”

啐了刘伯光一脸,牛队长气上心头,快步走到里屋的门前,对着门又是狠狠地一脚。

哐当。

本就破旧的木门没能承受住这一脚的力量,连着门柱子一起轰然倒下。

烟尘四起,木屑翻飞间,屋里的两具尸体终于在最后一刻把那枚鬼王念石的能量汲取完了,程禄也总算在第一时间把它们召回到了念想空间中。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以他小小孤魂境的念力基础,哪里承受得住如此庞大的外界力量。

也就在他将两具尸体当做法宝收回念想空间的那一刻,膨胀到极致的念想空间让他瞬间昏死了过去。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得以如此,躲过了凶残的牛队长的盘问。

……

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再做那个梦了,程禄以为他早就摆脱了那个梦魇,没想到这次昏迷又让他重新回到了那个地狱般的梦境。

嘀呜嘀呜……嘀呜嘀呜……

随后是破门而入声,紧接着一个人的脸被狠狠地按在水泥地上,双手被强行扭到身后,戴上了手铐。

直到被戴上手铐,他才反应过来然后大喊道。

“你们干什么?你们为什么抓我?”

带队的搜查官没有搭理他,反而是在他的床铺上不停翻找着,很快便在他的枕头底下翻出了一大包白色的粉末状物品。

搜查官拿着这包东西放到他面前大声质问道:“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不是我的。”

“带走!”

……

黑暗,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

程禄抱着肿胀昏沉的脑袋,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你醒啦。”

沙哑的声音让程禄回归了现实,随后一阵腐败发霉的味道直冲他的鼻腔,让他差点呕出来。

“这是哪?”

程禄此刻头痛欲裂,他强忍着呕吐感和昏沉感问道。

“黑牢。”

因为头痛,程禄咬着牙关咒骂着:“妈的,怎么又坐牢了。”

“放心,不会死的,挨两天就能放出去了。”

完全的黑暗,程禄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听声音应该是个中年男人,念想空间被挤爆的后遗症依然在持续着,他不再理会别人,闭上眼睛与头痛较量着。

就这样过了整整一天,没有人送水,送饭,送马桶。

程禄也和头痛对抗了一整天,到最后总算取得了一些微小的胜利。

那个黑牢的常客一直在试图和他吹牛逼,只不过他实在是难受,懒得搭理,现在恢复了一点精神,他决定打探一下情况。

“不好意思,我头痛了一天,对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黑牢常客应该是个话痨,之前屡次聊天碰壁,他也没恼,此刻见程禄主动和他说话,他哪里还能忍得住。

“哈,这个事我了解的也不多,不过你被抬进来的时候,我跟狱警聊了两句,他说你得罪了牛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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