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霓转头刹那,一股瘆人的寒意从背后快速袭来。

不祥的预感再次油然而生。

禾时宜睁大眼睛,麻木的站在原地盯着她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是藏在苏羽霓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让她备感惶恐。

“知言。”

【不,知言已经死了,她是为救她而死。】

【她和知言同父异母,有三分相似很正常。】

【禾时宜……你肯定是疯了才会觉得知言还活着。】

“小姐。”

“小姐!”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苏羽霓落落大方站在她面前,充满关心的问道。

禾时宜连忙收回视线,转过身去快速擦了擦眼泪,才回头看向苏羽霓露出了一丝笑意。

苏羽霓:“请问小姐怎么称呼?”

“禾,禾时宜。”

“禾时宜?”苏羽霓一副似有所思的模样,“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她说完后余光偷偷瞟向禾时宜。

禾时宜不敢抬头看她,更不敢正视她。

心底深处那抹愧疚好像要将她吞噬,正疯狂地折磨着她。

“抱歉!”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逃离此地。

苏羽霓和知言一样,只要出现,四周的空气都香甜干净了不少。

和身处淤泥,来自深渊的禾时宜不同。

她们从小闪闪发光。

而她连活着都要小心翼翼。

站在苏羽霓的面前,她就像个失败破旧的物品。

因为害怕别人看透自己的卑微,只能慌乱逃离现场。

“奇怪,我还没说什么,她怎么突然跑了?”

见她匆匆离开的身影。

苏羽霓不以为然。

她笑着回头看向身后的南宫璟,连忙上前:

“璟,我们走吧,爷爷还在等我们呢!”

意识到男人复杂的情绪和凛然的模样。

苏羽霓问:“对了,刚刚那位禾小姐......是璟的朋友?”

“她看起来好像哭了,刚刚是出什么事了吗?”

明明该是疑惑和好奇的语气,可听进南宫璟的耳中却成了一种有意无意的试探。

他不满地蹙了蹙眉。

在苏羽霓想要靠近时,立马绕过她身侧向禾时宜的方向快速赶去。

“璟!你去哪?”

“与你无关。”

男人的语气冰冷决然。

苏羽霓愣在原地半晌,眸光死死追随着男人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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