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平猛然回头,大喊一声不好,直接打马跃入旁边的农田中,朝着队伍的后方冲去。
只见一片烟尘之中,无数眼睛血红、尾巴着火的马骡,正沿着官道,死命地朝着队伍的屁股冲了过来。
原来韩风勘察好地形之后,直接绕了个远儿,跑到了朝廷大军的后面。
谁说埋伏只能在前面,后面也是很有操作性的。之所以故意在前面骚操作一下,就是为了将对方更多的斥候给吸引到前面去。
造成的后果就是,韩风等人轻松处理了后面的三名斥候之后,朝廷大军的后门就彻底敞开了。
随后,他们直接用火油浸湿了所有马骡的尾巴,玩起了火。
屁股后面的痛,让所有马骡玩儿了命地向前跑,轻松就超过了今生的极限速度。
韩风还很赖皮地将每三匹马或者三头骡子只见,用绳子连了起来。即使有个别的马骡想要跳到两侧的田地里,也会被其余方向的马骡拉住,无奈只能一起向前冲。
余海平眼睛瞪得差点兹出了血,撕心裂肺地喊道:“快向两边躲开!”
但列队行军,又是后方来袭,再加上被烧了屁股的马骡还都是超常发挥,大部分士兵还没来得及转身看看情况,就被马骡一脑袋给撞飞了。
一时之间,大量士卒筋断骨折,死伤枕籍。
更缺德的是那拴在马骡之间的绳子,即使不在马骡前进路线上的士兵,也会被绳索直接绊倒,然后淹没在茫茫的蹄子之中。
后方的骚乱和惨叫声,又惊动了车队中间的拉着各种车架辎重的牲畜,它们也开始慌乱的四处逃窜,让本来还需要等一会儿的中军,也提前感受了一把马骡的铁蹄。
本在车架中批阅文件的秦仕铨,从听到惨叫声起身,到从窗户中探出头的功夫,给他拉扯的两批骏马就造了反,突然开始自动驾驶起来。拉着马车就向左侧来了个大转弯,想要转到农田中去。
但这里可是老大所在,人员和物资最密集的地方,这辆马车的急转弯,直接引发了一系列的碰撞,最后直接来了个侧翻,马车底朝天摔到了农田之中。
秦仕铨可没有安全带可系,一脑袋撞到了车棚上,干脆利索地晕了过去。刚才还在享受的热茶,劈头盖脸浇了一身,也没有达成唤醒成就。
余海平一遍呼喊着士卒向两侧躲避,自己不避风险地冲上去,一刀砍死了一匹马。马匹沉重的尸体瞬间拖慢了剩下两匹的速度。
余海平一看,立刻招呼大家下手,一时间,刀枪齐发,终于慢慢讲这百多匹马骡斩杀殆尽。
可此时最远的马匹,已经冲过了中军,杀入了前军之中。
最终点查之后,余海平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八千精锐啊,直接被送走了八百多人,还有一千五百来号不是断腿就是断胳膊,基本上就告别这次的战斗了。
部队减员了三成不说,秦仕铨大人至今还昏迷不醒,随行的军医根本束手无策。
余海平刷地拔出配刀,指天发誓:“青冈寨的贼子,老子必让你们鸡犬不留!!!”
在余海平无能狂怒的时候,韩风已经带着手下,步行走在了回山的路上。
带出来两百人,除去安排了三十人分别看守抢到的三县财物,剩下的一百七十人就两个被大户的护院所伤,竟无一人殒命。
果然啊,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是最优的战略,老祖宗诚不我欺啊。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冯立这位总教头,平日里训练抓的严。一天三小练,三天一大练,还动不动以切磋为名打的大家吱哇乱叫,把大家的武力值拉的老高。一旦实战起来,韩风发现这些小弟对战三个大户人家精心挑选的护院都不落下风的,打那些捕快更是以一敌十,战斗力爆棚。
韩风这边正在心里面给冯立点赞呢,那边冯立就凑了过来,贱兮兮地问道“老大,那些财物,咱们不运回山里吗?”
“马都没了,你来拉车啊。”韩风很是鄙视这家伙无时无刻不再喷薄的贪财属性。
“再说了,现在咱们可是把全部官兵都撩拨的快要炸了,这会儿还大摇大摆地运东西,你以为他们都是瞎的吗?”
“只要咱们这次打退了官兵,那些东西咱们想怎么运就怎么运。万一要是打输了被迫跑路,这也是咱们未来重新起家的本钱,懂吗?”
冯立心悦诚服地竖了个大拇哥:“老大英明。”
青冈寨中,众人已经闲的快要长毛了。无奈之下,刑达武只得安排所有非驻守的兄弟,再次操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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