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民散去后,杨宰在人群中注意到了矮矮的身影,头顶尖尖,正是邢德水。

他站在角落里,面露怨恨,紧紧盯着杨宰。

自从上次杀铁狼帮二人之事后,杨宰就再没见过邢德水。

看他本就不顺眼,杨宰打猎时自然没有叫上他。

杨宰转头问张品:“张哥,邢德水最近在干什么?”

张品一听到邢德水的名字,就咬牙切齿:“自从上次那事之后,邢德水就不怎么进山打猎了,竟然去做起了人牙子。”

人牙子就是给帮派物色人选的,哪家儿子、女儿长得漂亮,就勾结帮派设局下套,逼迫人卖儿卖女。

很明显,钟桃就是被盯上的可怜人。

钟杏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声音尖锐地叫道:“啊!那个头顶尖尖的矮子,就是他带我爹去斗鸡,他还曾上门提亲,妄想娶我姐,被我爹赶出去了。”

“哼!人牙子都干到自己村里了,简直不是人!”

孙正在旁愤愤地说。

邢德水在角落里,看到杨宰他们似乎都在注意自己,便转身跑进一条小巷。

杨宰见邢德水离开,也就不再谈论他。

杨宰抬头看看天色,天色已晚,便向张品等人告别。

钟桃经过刚才的观察,发现杨宰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凶恶。

于是主动邀请杨宰到自家吃饭,尝尝自己的手艺。

但杨宰婉拒了她的好意,因为他还有更重要之事要做。

杨宰离开村子后,没有沿着大路返回城中,而是再次进入山林,在一棵树下小憩。

过半个时辰,等天完全黑下来,他将弓箭和猎物找个角落藏好。

随后,他下山,又朝乌石村的方向走去。

此行回乌石村,他要除掉邢德水。

这并不是因为他嫉恶如仇,看不过邢德水做人牙子的勾当。

而是,邢德水相比于张品和孙正,十分不稳定,感觉他早晚会去铁狼帮告密。

就像心头一根刺,不拔掉做什么事都不舒心。

回到乌石村,杨宰虽不知道邢德水住处,但是他已经记住了邢德水的气味。

他顺着那股气味,沿着邢德水消失的巷子,绕过七八个院落,来到一户精致院落前。

这小院的门是黑木制,院墙高耸,屋檐雕刻着瑞兽。

“看来做人牙子没少挣钱。”

杨宰心想。

然后,他纵身一跃,翻进院子。

屋子里亮着灯,但看不到邢德水的身影。

杨宰走过去,轻轻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番令人作呕的景象,邢德水手里握着那东西上下晃动,身前放本小人书,正自娱自乐。

看到杨宰进来,邢德水顿时吓了一跳,急忙提起裤子,颤颤巍巍说:“杨…杨宰,你怎么还没死?”

“我没死?”

杨宰正要动手,听到邢德水这话,觉得奇怪,便反问道。

“啊,没…没…没事,我以为你被那个香主打伤,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邢德水面色难看,声音颤抖地说着违心之言。

“你已经向铁狼帮告发我了吧?”

杨宰冷冷盯着他问。

“没没没,杨爷,怎么可能呢?您忘了,那奸人还是我的箭射死的。”

邢德水尴尬地笑着回答。

唰!

杨宰懒得跟他废话,杀猪刀一出,手起刀落,直接砍掉他三根手指。

“啊!啊!啊!”

邢德水痛苦大喊。

“再喊,就把你命根子砍掉。”

杨宰冷冷说。

邢德水额头冷汗直冒,用一只手捂住嘴,竭力让自己不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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