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锦是当天离开的,行李早就收拾妥帖。
昨天晚上她想了很多,如果霍栎辰是个人,她可以考虑原谅,很可惜,他是条狗!
三年青春喂了狗,既然他们男有情妾有意,干嘛不成全呢?
心里这么想,眼睛却酸酸的。
陆云锦坐上出租车去机场,犹豫许久拨通弄了一则电话,“哥,是我,我要回家。”
鹿安市,陆家庄园。
茂林深篁的树林间,型似古堡的楼宇里气氛压抑又沉闷。
这才初夏,却仿佛进入了寒冬腊月,凛冽的气息让人四肢百骸发凉。
陆云锦纤瘦的身板跪得笔直,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坐在梨花木官椅上的三人,呼吸都压的很轻。
“我们陆家,还真是养了个好丫头,一声不响的离家三年,大哥找了三年都一无所获,藏得够深啊?”
用讽刺口吻调侃的是个俊美男人,常常出现在大银幕里,演绎各种深入人心的角色。
此刻,他斜斜地靠着椅背,痞里痞气勾唇角来。
“二哥,我有给家里发电子邮件,是你们查不到我的ip……”陆云锦小声嘀咕,试图甩锅。
话还没说完,另一道冷然的声音响起,“怎么,得意自己道高一筹?”
那人身穿军服,胸前的勋章明晃晃的。
高大魁梧的身躯,大马金刀地坐在那,散发的压迫感,令人透不过气。
陆云锦脑袋压的更低了,微卷的黑发垂下,挡住大半张脸,“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发邮件,是不想你们担心……”
“担心?你还怕我们担心?”正中间的白胡子老头,着棉麻质地的中山服,眯着鹰隼般的眸子,“三年,你野够了?知道还有个家?”
陆云锦恨不得刨个地缝钻进去,从小到大,大哥二哥对她极其严苛的时候,都是老爷子在背后撑腰。
现在好了,连自己亲爹也跟两个哥哥同仇敌忾。
她啊,可真是惹了众怒。
陆云锦哪有胆子跟两个哥哥,一个爹,坦白自己偷偷嫁人,还被伤的体无完肤。
早在回来的路上她就想好了,当下鼓起勇气,掀起眼皮直视阴气沉沉的三人,舔着脸扯出笑容,“爸,大哥,二哥,我是出去见世面的,你们别生气。”
“见世面?不是逃婚?”二哥陆斐一语中的,嘲弄的意味更浓了些,那白洁如玉的脸,阴柔又魅惑。
陆云锦笑不出来了,三年前她一眼相中了到公司应聘的霍栎辰,觉得他谦谦有礼,可家里非安排她跟傅家联姻。
她从小就极其有主见,说是反骨也不为过,直接来个人间蒸发,对霍栎辰谎称,自己是孤儿。
霍栎辰恐怕也没想到,声称爹妈死于工作意外,手握千万抚恤金的孤女,居然是陆家的金枝玉叶。
陆云锦后悔,但不完全后悔。
虽然识人不清,被坑得很惨,但联姻,跟形婚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孤寡终老!
她长相端庄,柳叶眉,狐狸眼,笑起来略显狡黠精明,“成家不着急,我不像大哥,二哥事业有成,这次回来就是想跟你们商量,我想……创业。”
扯着谎话,陆云锦小小的心虚,以至于尾音无力。
创业是假,出口恶气是真!
霍栎辰和童小米以为她就这么夹着尾巴逃走,三年的付出,甘愿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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