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声。”冰冷的刀架在少年郎的脖子上。

少年郎不敢妄动,纵是再天生神力,却总是皮肉之躯的。

“我且问你,你这红丝带从何而来?”朱不平问道。

“是我娘亲做的。”少年郎如实答道。

“你等是何人,为何在此地行不义之事?”朱不平再问,他必须要搞清楚,因为他总隐隐觉着这件事极为重要。

“我叫铁志,我和娘亲,被小孤山上的山匪所收留,这才到了此地,与山匪配合着,绑架些赶路的贵人,然后寻他们的家里,多赚些钱财。”少年郎一五一十的答道。

朱不平甚是心惊,却没想到,这原本快脚子口中祥和的小孤山,如今竟是山匪作乱,为祸一方。

这也难怪,毕竟快脚子八九岁便被带离了小孤山,学艺参军去了。

“你带我们出去,帮我们带路,找到山寨的位置。”朱不平想着,定是要解决了这山匪的。

岂有知贼而失眼乎?

就这般,挟持着铁志,一路便回到了客栈。

只是,越是接近,越是有一股血腥气传的深浓。

众人心神皆有些不定,脚步都快了许多。

血流到了客栈的门口。

此时的客栈,血流成河,朱不平带来的那些护卫们,居然全部命丧于此!

铁志不知何来的力气一把打退毛骧,然后他奋不顾身的跑向了,血泊中的女子。

他的娘亲,他的娘亲,已然也无了呼吸!

朱不平也倒在地上,他很懊悔,早知如此,应该早些告诉兄弟们。

“我之过也。”毛骧却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大人,这些人早就知道会有此一天的,莫要如此自苦。”

“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朱不平眼里却似闪着烈火,“凭什么,这世道凭什么。”

“我会为他们报仇。”

血尚温,凶手离开不久。

“莫不是山匪?”朱不平眼睛盯着铁志,铁志抱着他的娘亲,满脸泪痕,眼里也是同般怒火。

只是,他此刻还保持着理智。

“不,不是山匪。”铁志一把抹去了眼泪,坚定十分,“那寨主不是恶人,虽打劫过客,却从未伤过性命,若是穷百姓,还会舍了吃食,放他们离开。”

“曾经也是他救下我们,绝不会是他们。”铁志的话让朱不平陷入了沉思。

既不是山匪,如此狠辣的手笔,甚至连妇人皆是毫不留情。

朱不平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

只是,他还未开口,远处却山野震动,剧烈的马踏声传来。

“是他们!”毛骧立时拔剑,一副肉躯挡在朱不平身前。

许多人,许多马,到了身前,马停在他们身边。

铁志却没有愤怒,只是一双泪眼看着为首之人,然后哭着叫道。

“武叔叔,娘亲死了。”

那人眼里闪过一丝悲痛,然后下马摸了摸孩子的脑袋,随后一双眼如电般射向朱不平和毛骧。

“是你们。”他抽出大刀,直面两人,毛骧也上前一步,眼看便剑拔弩张。

“不是他们,武叔叔,他们也不知情,他们是......”铁志连忙提醒,此刻那人也明白了,原来是客栈的“客人”。

“哼!”那人只是冷哼一声,似是发怒一般,“给我绑起来,带回山寨!”

毛骧本想动手,却被朱不平制止了。

不错,这寨子并非恶徒之所,这人纵是如此生气,也不对他们下手来泄愤。

朱不平也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哥!大哥!”远处,一匹极快的哨马赶来,哨马停留,赶来之人的话让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

“大哥!敌袭!是大孤山的贼匪!”

“他们已经攻向西面山头!”

......

朱不平被绑着,来到了山寨,却是以这种方式进来的。

此刻,这山寨的西大门前,却是许多看似山匪之人正在冲寨。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山匪们硬着头皮冲寨,大把的倒在箭矢和刀刃之下。

这小孤山的山匪,穿着与攻寨的山匪们衣服极是不同,小孤山的山匪们穿着大多数毛皮,或是破衣烂衫。

而对面,穿的却都是整齐的服装,甚至还有些领头者有些甲装。

“大当家!”从前面跑来一灰头土脸的山匪,跑到那领头人的面前,汇报战情,“这次大孤山来犯,人虽然多,兄弟们却应付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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