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了山,映的天发红,一位少年趴在窗前的木桌,右手毛笔浸透了桌前的纸,旁边和四周都垒着半腰高的纸。

楼下传来打斗的响声,扰醒了这位少年,睡眼惺忪,蓬松杂乱的头发。

“姓杜的,多久还钱,还在喝。”客厅围着五六人,带头的那人手持着长枪,挑飞一男子手里的酒壶,“堕落成这样,还好意思借钱,你再还不上,我们做兄弟的,占你一份房产不过分吧。”

“李叔,钱我已经在凑了,消气。”少年走出了被纸张淹没的房间,估摸坐的太久,头晕眼花,靠着二楼的栏杆捂着头。

“亏你还有个儿子,自己活不动了,连累家人。”为首的那位李叔,把酒壶摔打在长椅上躺着的男子脸上,“杜文啊,李叔跟你爸虽然有交情,但这钱我是要拿回去的。”

“知道的,李叔,你先回去吧。”少年头晕的感觉没完全消散,摇摇晃晃走了下去,“钱凑够了,我就给你送去。”

那人招呼周围的人往房外走去,骂骂咧咧道;“杜建,是个男的就别连累你儿子,自己振作。”

人走远后,少年没有在客厅多待,回了房间,继续进行手上抄录的活。

杜文的记忆出了问题,在最近持续,高强度,不停息的工作时,愈发严重。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现在看到这段记忆。”

他手上的笔停了下来,脑子的痛感加深了,对应的,他看到的模模糊糊的记忆也更清晰。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坐不稳,趴卧在地上,汗珠滑落在额头,顺着发丝,晕开了地上纸张的墨迹。

“我,我是谁????”杜文在地上滚动,头疼的要命,但他更疑惑,自己活了这么久,为什么会得到来自另一个人的记忆。

房间门被推开,是那个喝醉的男人,杜文也疼昏过去。

等他在挣开眼时,头顶上扎满了针,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捻动着针头,屏息凝神,开口道;“没大碍,身体很正常,就是有点劳累了。”

说罢,粗哼一声,杜文头上的针边震了出来,郎中埋头捡拾整理,之后就离开了。

喝的烂醉的那个男人,也在听完后没多留,继续下楼喝酒,留下了杜文一人躺在床铺。

四周摆满了抄录的纸张,杜文平躺着,慢慢回忆着之前见到的画面,那是一个繁华的书桌,上有许多奇特的文字。

“我还是我,我是杜文。”他起身撰起笔,正准备浸墨开抄,只觉头脑万分清醒,未沾到,笔就已经开始滴墨,但墨滴并未斩卷,悬浮在空中,拉出了他头脑中的见到的文字。

二品!!!他手上的笔颤抖着,在这个世界,每个人都会在幼时进行抓周,染上因果,此生只有所选择的物品技艺能够有更高的造诣。

练剑的剑仙,练刀的刀仙,练锄头的锄仙。一但沾染了因果,几乎就与该职业绑定。

而杜文,在为数不多的物品中,选择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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