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核实暂无江姓女士通行权限,请尽快离开!”
林墅安保人员的呵斥还在耳边回荡。
江禾眠仰头自嘲地笑了笑。
她竟然会自作多情地认为陆南殊还记着她,会替她提前打点?
真是可笑啊。
三年前陆南殊给她安排住所、申请学校,规划事业,可她歇斯底里地反抗,认为这是豢养,狠心扔下刚出生的汤圆也要逃出国。
三年后归来,她却连陆南殊的面都见不上了。
这样也好!
江禾眠拉着行李独自走在梧桐道上。
再亮的路灯也驱不散夜的黑。
……
晚上九点,同色幻影车队在夜里飞驰。
后座,陆南殊单手支着脑袋,闭目想象着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女孩此时就依偎在身旁。
呵,当初他的过激行为吓跑了阿眠,她怕是这辈子都不愿意再靠近了吧。
“陆总!”
在他第无数次后悔时,日思夜想的突然声音在耳边响起。
陆南殊惊得直起了身体,难道他已经思念出幻听了吗?
没等大脑思考出答案,他的眼睛已经更快地锁定了渐渐后退的那道身影。
“停车!”男人的声音紧张得变了调。
副驾驶位上的助理云烛吓得一激灵,以为遇到了什么恐怖袭击。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向来冷静自持的老大如此失态的模样。
两人都朝彼此奔去,却又在相距半米时,都默契地停下了。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动作,仿佛都在确认着彼此的存在。
良久,陆南殊率先打破沉默:“怎么给我不打电话?”
是离开的三年里不给他打电话,还是回来不给他打电话?
江禾眠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能让他满意,于是低着头装鹌鹑,没有说话。
原本垂在身旁的手此时也无意识地绞起了手指。
陆南蜀生怕惊扰到她似的,极轻极缓地问道:“过得还好吗?”
江禾眠一愣,陆南蜀的反应怎么跟想象的不太一样……
原本她已经做好了回来被陆南蜀质问,然后被他强硬接手自己的人生的准备。
结果,他就只是问自己过得好吗……
陆南殊这一刻的柔情让江禾眠忘记这个男人以前的狠戾。
她扑过去用力地抱住了陆南殊,瞬间眼泪汹涌地坠落,连带着在异国他乡独自求学、创业的压力和委屈。
怀里的人战栗着,陆南蜀也紧紧回拥,眸子里满是的悔意和疼惜。
“抱歉,不问了,不问了。”
大掌不断地轻拍安抚着江禾眠。
江禾眠狠狠闻着男人身上的木质冷香,从无声落泪到嚎啕大哭。
直到缺氧脑袋开始发晕,她才松开陆南殊稍稍退开些。
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带着浓厚的鼻音道:“陆南殊,你怎么总是这么好啊……”
总是出现在她最需要的时候……
陆南蜀见她没有再哭了,松了一口气。
随即又感觉到她到推开了他,却又奇怪地夸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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