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震奋笔疾书,顷刻间,万言檄文,一气呵成!

后记

阿莲恶行,罄竹难书!

白纸黑字,铁证如山!

昭告天地,以敬效尤!

书毕,于震燃起三柱清香,拜了三拜,口中默念三遍“阿莲出门摔跟头儿”!随后就一把火焚了那《最讨厌的女人》!

白纸黑字瞬间化作一团烈火,火舌“呼呼”地喷出一片片纸灰,那纸灰飘飘乎乎,打着旋儿穿门而出,一路往西南方向奔去!

于震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将门一闩,一个仰八叉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一睡,于震就睡成了一头“死猪”!从不打呼噜的他,竟莫名奇妙打起了呼噜?!

那呼噜声不但响亮、浑厚粗犷!末了,它还拖着刺耳的后音儿,那后音儿短暂急促,稍纵即逝!恰似一辆飞驰在高速路上的跑车,速度刚上二百迈,你就猛一脚刹车!车子还没来得及侧翻,你再一脚油门,再一脚刹车……

如此一惊一乍!循环往复!没完没了……

此乃曰:“于式‘死猪睡’之‘要命呼噜’!”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啦?!小震!小震—”

于震娘一边呼喊儿子,一边使劲敲打门板,可于震却没一丁点儿反应!

于震娘有点儿急了!她回头大叫几声,院里静悄悄的,也没一个人儿!诸事不凑巧,家里其他人都出去了!

于震娘叹了口气,只得另想办法!

床上,于神医头朝北,脚丫子朝南,睡地那叫一个香!此时,他的大脑进入深度睡眠状态,除了可怜的肺,其余的器官统一开启“偷懒”模式!

假如这个时候,阿莲在地下看到于震写的“好文章”,看到那些赤裸裸的“莲震秘史”,一定会气地跳脚大骂,接着阿莲一个旱地拔葱,一下跳到于震床上,一把捂住小震震的口鼻,把丫的活活憋死!

可惜,这大快人心的一幕始终没有出现!

于震完全沉浸在“死猪睡”带来的快感之中,完全抛弃一切俗世杂念,完全一副植物人状态!

无数植物人复活的案例证实,只要你坚持天天对植物人呼叫、拍打,扭、掐、踢,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二十年!终有“揍”醒他那一天!

于震娘此时正拿着根细竹杆,小心地穿过窗棂,对准于震的大脚丫,正要捅……却一下停住,只见她小心地抽出竹杆,从地上拾起一根鹅毛,插进竹杆前端的小孔里……

于震娘隔着窗棂,上下挥动竹杆,那鹅毛便一下一下地“舔”着于震的脚心儿……

于震睡地跟死猪一样,恍惚中,他发现自己被牢牢地捆在一张床上,一只羊正伸着长长的舌头,一下接一下地舔自己的脚底板儿……

“嘻嘻……痒死宝宝啦……”

于震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奇异的感觉,那羊舌头舔一下,于震的脚心儿就抽搐一下,一下接一下,那羊舌头不停地舔,于震只觉那羊舌头上仿佛有着无穷的吸力,把自己的灵魂从脚心一点点吸走!

“痒死我啦—”

于震怪叫一声,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搬起脚丫子一看,咦—脚底板干干爽爽,除了熟悉而又亲切的酸臭味儿,没啥异常啊?!

“哈哈哈……”

于震娘笑出了眼泪!

于震吃了一惊,忙问,“娘,你笑啥?!”

“娘笑你嘞!憨儿啊!你可把娘吓死啦!快给娘开门!”

不管老娘如何盘问,于震咬死俩字儿—“困了”!

“困了那就多睡会儿吧!你打呼噜还带哨儿,可把娘吓个半死!唉—这孩子一大呀,就真不是小孩子了……”

老娘嘟囔着走了。

于震一下倒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眼前又浮现出柳眉那张气歪了的脸,咬牙切齿的怎么跟阿莲那么像?!耳边又响起柳眉那句叩击灵魂之问!

“你的男人样呢?!你的男人样呢……”

“我的男人样呢?!”于震仰望房梁喃喃自语,“我一来这大话国,就诱杀了一只老虎!比不上武松,也该算个英雄啊?!我一来就发明了柳叶清肺汤,救了无数人!比不上华佗,也算得上功德无量?!我一来就爱上柳眉,为了她,拼死救她爹,使出吃奶的力气讨好她!她却说我没男人样儿?!什么话呀?!我,于震,一米八以下的高挑个头儿;白里透红的国字儿脸儿,眼睛是小了点儿,好歹左右对称啊?!对称是衡量‘美’的标尺,懂不?!即便不提我容貌上的优点,就凭哥那颗善良的心!心好!人又实在!从不‘吃喝嫖赌’!这在前世,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男人!可在这大话国的美女—柳眉眼里,我怎么就没了男人样儿?!我……”

“你是一个好人……”

窗外传来一个陌生的男高音,把于震吓地一激灵!

“谁?!谁在那里说话—”

于震觉得那声音很特别,很陌生,忙出门查看!

门外,静悄悄的,深秋的午后,一切早已没了夏日的喧嚣;天空中,太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西山奔去,身后还拖着一抹淡淡的云彩。

于震看那云彩薄似轻纱,忍不住打趣道:“哎哟喂!这日头爷爷跑地这么快,肯定是急着跳进西山后面的瑶池里洗澡澡!可他扯着那么一大块浴巾,还是粉红色的,肯定不是他自个儿用!难道说瑶池里还有嫦娥、西施、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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