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时,于槐在院子里演练着方天画戟,心中有所明悟:‘昨天和徐荣对砍的两刀让我对吕布的武艺掌握程度提高了一点,现在大概能发挥出原身实力的八成了,虽然目前这种程度的武艺暂时也够用了,但是还是得实战,早日掌握全部的武艺;还有两天了,唉,昨晚想了许久,对今天要招揽的人心中还是没底呢,罢了,尽人事知天命吧’

辰时,大牢

耳边传来了铁锁被打开的金属声,青年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眼前的狱卒一脸谄媚,嘿嘿一笑,“荀黄门,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在狱中这段时间,哥几个也没有欺辱您,还请您以后也不要为难我等。”说着,递过来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荀攸收下了荷包,“无妨,董仲颖死了?谁杀的?现在朝廷是谁当政?”

狱卒看到荀攸收下了荷包,笑了笑,连忙回答道:“董贼死了;王司徒与吕将军谋划,被吕将军亲手所杀;如今的朝廷,王司徒可谓大汉栋梁啊。”说罢,对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

“多谢。”

荀攸走出大牢,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刺眼的阳光,而后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想:‘王允此人本来就刚直不屈、不知变通,经此大胜,恐怕要走上霍光的路了;那么,我还有必要留在京城了吗?或许地势险固、物资丰盛、百姓生活殷实的蜀地是个不错的去处?’

正乱糟糟地想着,突然荀攸发现前面有几个小孩子在玩耍并挡住了他前进的道路。

红衣小孩手提木刀,一刀砍在了黑衣小孩的身上,说:“吾乃大汉将军吕奉先,董卓老贼,受死吧。”黑衣小孩夸张地“啊呀”一声,慢慢躺在了地上,假装死去。然后红衣小孩把刀扔在地上,跪倒在一个绿衣服小孩的身前,说道:“丁大人,我遵照您的遗愿除去董贼了。”说完,还装模作样的磕了三个头。

荀攸看完后,嘴角微微扬起,“吕奉先吗,还挺有意思。”

‘咕噜噜’,听着一阵声响,荀攸有些尴尬地捂住了肚子,‘有些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吧’。想着,他走进了一家酒肆。

“小二,来点肉食,再来点饼子和热汤。好久没吃点好的了。”荀攸苦笑了一下,当初刺董的时候,家族并不支持自己的行为,但还是在事发之后保下了自己;虽然在狱中有人打理并没吃什么苦头,不过家族也是有意让自己吃吃苦头,在狱中的吃食几乎和其他狱友一样,没什么油水。

“小二,来点饼子,再来两碗羊汤,给这位兄台一碗,我和他拼个桌。”一位身材魁梧、气度不凡的大汉对着小二说到,接着,他又转过身来,对着荀攸一抱拳,“这位兄台,可否与你拼个桌?”

“无妨,无妨,请”。

‘不知这吕奉先来找我是何居心?嘶,他不会求得外放了吧?一个边疆武夫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化这么大?还是背后有高人指点?不管了,饿死了,先让我吃饱再说。

不一会儿。小二上好了两人点的吃食,吕布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荀攸,不由得心潮澎湃,‘这就是曹操的谋主,奇策无双的荀公达啊;果然和记载中一样,外表确实很木讷啊;不过无论是他本人的价值,还是其背后的荀家,都是我志在必得的助力啊’。一边这样想着,吕布也感到一阵饥饿,比较演练武艺还是很消耗体力的;于是也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想该怎么说服荀攸加入麾下。

‘吕奉先还真沉得住气啊,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荀攸吃完了,便想起身离开。突然,吕布抬手拦住了他,苦笑着拱手:“公达先生,可否赏脸一叙?”

‘终于还是来了啊,也好,让我看看你吕奉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荀攸想着,笑着说:“还没谢过吕将军的羊汤,请。”

吕府书房,一阵寒暄过后。

吕布开口道:“吕某不日将远去并州就任代并州牧,不知先生有何教我?”

“吕将军本就是并州人士,虽前不久背上刺杀丁府君的恶名,但昨日也洗刷得差不多了;到并州后做好分内之事,荣华富贵不是唾手可得嘛?”荀攸笑了笑。

眼见荀攸打起了太极,吕布决定换一个话题,长叹一口气:“先生大才,应该知道王允不是老成持重的人,吕某就害怕他被诛杀董卓的大功冲晕了头脑,不肯放过西凉余孽啊;若是西凉余孽殊死一搏,集结兵力攻打长安?凭借他王子师和现在的长安城守军,守得住吗?”

荀攸闻言,原本人畜无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吕奉先现在能看到这种程度了?且让我再来试探一二。’

“长安城墙高峻险固,守军也不少,更有皇甫嵩将军,朱儁将军坐镇,西凉余孽难有作为啊。”

“荀先生此言差矣,要知道长安守军,可不是铁板一块啊!长安这里人心思动,西凉那里不胜则死;如此,高下立判啊。”

“吕将军所言甚是,受教了。”

吕布不禁有些气馁,颇有种狗咬乌龟,无从下手的感觉。‘还好我还有最后一个方法,如果还是成功不了,那就没办法了。’这么想着,吕布的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身上的气势也不由自主的散发了出来。

荀攸感觉到对面的吕布身上升腾起一股破釜沈舟的决绝之气;‘我是不是太敷衍吕奉先了?感觉他要生气了啊,这武夫不会打我吧?’荀攸突然有点慌了。

这时,书房的门被敲了几下,“夫君,你让我温的青梅酒温好了。”

一位妇人推门而入,将酒和酒杯放在了书桌上,和荀攸行了一礼便退下了。吕布给荀攸和自己倒上了酒。

“如今正是青梅成熟的季节,此物温酒颇为利口;今日又恰好荀先生免除了囹圄之灾,当浮一大白,请。”吕布端起酒杯,遥敬到。荀攸也赶忙端起酒杯,“多谢吕将军,请。”

一杯酒下肚,“嘶哈,不知荀先生接下来有何打算?”

“想我荀公达也是才华横溢,担任一郡太守那也是绰绰有余的!”荀攸心中对吕布稍有愧疚,想着打算多说一些,恰好可以借着酒醉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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