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是病急乱投医了。”梦泽不禁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他看来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孩怎么能找到这么大一片森林的路?
“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芙泽这次也是硬气了一番,以前常常被梦泽的中式谚语调侃,这次也可以给自己长一番精神了。
......
简努斯路途上的手经常捏的很紧,指关节呈现出连绵小山丘的样式,每个山峰之下还有一条修长的山脊,伴着像是晕了墨色的细条条,这感觉像是可以捏死一头牛。
梦泽也看出了简努斯奇怪的行止。这与刚刚见到他时的举止截然不同,他似乎对他身后这两人感到莫名的敌意。路上有什么珍稀草药也不想收集,或是说不敢拿。他怕那个表面上温文尔雅的男人会在这段引路的末尾突然将他杀害,还会拿走他所采集的草药。那芙泽在用自己的权势私吞他的药房,自己忙碌了一辈子什么也没留下来,放谁谁不无助到想死呢?这可让梦泽捡了个大便宜,看见这么多草药眼前的这人不采,觉得他在草药这方面没太大造诣,连如此经典的好药材都不知道。实则呢,简努斯只是不敢采罢了。
“No-n-no to, pardonn va lab?é.(给你这个,很抱歉我趁你不注意拿了这个。)”简努斯为了活命,把自己采到的那根珍惜枝条递给了梦泽,手还不住的颤抖,脸色可见的白了许多,而他这段路上很有可能脸都是白的瘆人,可能是过度惊吓导致的。他舍不得,却不得不舍得,毕竟他以前听一个会维尔德语的外国人说道过:“宫使驱将惜不得”。不过用在这里未免太不合适了。但是那确实是为了活命,这总比累死累活干了一辈子最后被杀害好多了。
“你害怕我?”梦泽转头望着向他伸出一只手的简努斯,眉毛已经暼成了一个八字,眼里既是担忧又是心疼。自己刚刚和芙泽说话的样子那么吓人?难道他是怕自己会被杀不成?他用双手轻轻推开眼前的灵枝想要将其归还给简努斯,“你才是它的主人,也不必害怕我,我不会杀了你。简努斯。”梦泽这次说话格外温柔,芙泽说像是一位和蔼的老人在安慰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然而那简努斯什么错也没犯。全当是一个调侃的比喻罢了吧?
简努斯可是“受宠若惊”,这位大佬将给他的枝条退还了,这不是想要他命吗?拒财取命的新闻他也没少看过,而且刚刚那一段完全不懂的外文,也是搅得他脑袋痛。
芙泽也是有一些眼力见的,瞥见了面露难色的简努斯,便将他一旁的梦泽推开。梦泽微微皱眉,脸色又难看起来。而芙泽呢,他自己倒是和简努斯聊起来了。
“Ne loi nuves, il ys so pe tree kindà kani il. Va avec il baso ne hur va pa...... To?onukalos. Ne en va le?(别这么紧张,他远比你看到他的友善多了。我和他一起来的这里,他期间都没有伤害过我......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是谁你还不知道么?)”
简努斯看被推开后将眉毛死死皱起的梦泽,更加害怕了,芙泽对他说的话也没怎么听进去,全身像被推到冷库里一般颤抖,生怕芙泽这一推激起了梦泽的愤怒。
“Janus!”芙泽见简努斯没有反应,便试图用大叫引起简努斯的注意力。虽然不是特别大声,但是把简努斯的魂勾回来倒是绰绰有余了。
“En!(怎么了!)”简努斯突然蹲下,双手护住了头部,以为是那“死神”梦泽叫的他的名字,以为他快死了。半晌,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刚刚芙泽的那一句话。恍然大悟。却仍旧提心吊胆。
简努斯缓缓站起身,双手却久久没有放下来,等自己完全直立起身子,双手方才无力地猛然甩落。他真的害怕极了,想要忍不住哭出来。继芙泽这打了一圆场,梦泽也随机跟上,掏出了他草药包裹中的一堆“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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