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就被喊了起来,苏子钰困的直犯迷糊,下意识地捡着好听的称呼喊,“兰芝姐姐,又不是我成婚,你让我再睡会。”

“就是因为不是您成婚所以才能睡到这个时辰。”兰芝不依,压着人去洗漱。

兰芝先给人的手换了药,少缠了几圈细布,依稀可见几分纤纤玉手的形态。

刚想伺候着人换衣裳,就被半路杀出的白落烟屏退。

白落烟眼眶泛红,显然也是困得不行。

“你怎么来这么早?”

“来给你这个矫情怪换衣服啊。”白落烟说着说着就打了个哈欠,“你不是说让兰芝帮你换会冲击到你纯洁的心灵吗?”

“其实我的心灵也没那么脆弱。”苏子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你这两边跑的多累啊,做什么不在这边住下?”

“……你闭嘴吧。”白落烟一个激灵,“你还想和阿花抢那碗避子汤是吧?”

苏子钰撇撇嘴,“我们又不是睡在同一张床上。”

“听起来你还挺遗憾啊。不过也难为你居然知道生孩子是要睡在同一张床上的。”白落烟拿起衣服一抖落,随口调侃。

“你看不起我?”苏子钰不满,静了会又忍不住小声反驳“这些又没人教我。”

‘我该死啊。’白落烟许久不见的良心跳了出来,但也仅仅是那么一瞬,很快被好奇压死了,“难道你曾经就从来没有过那什么吗?”

“那什么?”苏子钰困惑的回望着她。

“就是晚上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梦,然后起来需要洗裤子洗床单的那种。”

“笑死,我做噩梦从来没有被吓尿过。”苏子钰不屑,“你看不起谁呢?”

白落烟被堵的语塞,不死心的发问:“你就没做过什么让你脸红心跳的梦?”

苏子钰皱着眉头认真想了想,“有,偷摘别人的桃子被抓了,你丢下我就跑了。”

白落烟彻底无言,“来,我们换衣服吧。”

白落烟的眼光向来不错,白色的衣裙曳地,臂间挽着淡红色的薄烟纱,点点红梅绽放在衣角,一路蜿蜒而上直至腰际。无端添了几分清冷的气息。青丝半绾,随意斜插着一根白玉簪。

苏子钰吹了吹散落的碎发,看着镜子前的人。白落烟的这张脸其实更偏于甜美,一张标准的鹅蛋脸还带着点婴儿肥,杏眼桃腮,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只是现如今在身体里住着的是苏子钰,以前文静柔美的感觉变成了灵动活泼。

白落烟摆弄着桌子上的盒盒罐罐,执起了眉笔。

“我给你上妆。”她伸手挑起苏子钰的下巴,“别躲。”

苏子钰叹了口气,只好乖乖任她摆弄。

说是上妆,白落烟也只是简单的画了个眉,扫了点胭脂,涂了个口脂。期间苏子钰一直不适应的抽动着面部,被白落烟轻拍了一巴掌才安静下来,眼神里充满了幽怨。

兰芝端着早膳进来的时候,白落烟正沾着朱砂给人画花钿。苏子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眼前的人,白落烟看的好笑“我又没画你眼睛,你这是做什么?”

“你呼出的气影响到我睁眼睛了。”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白落烟手上动作不停。

“什么?”

“像个闹脾气的小娇娘。”兰芝扬着声接话,言语间带着调侃。

白落烟扬起一边的眉毛表示赞成,苏子钰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双眼放光的看着白落烟“你这个挑眉好酷!教我!”

“这个啊,你学不会的。”白落烟画下最后一笔,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好好好,这局你赢了。”苏子钰被堵的想起身走人,但看着白落烟带着红血丝的眼睛,还是扭扭捏捏的憋屈着问了句“画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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