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侧身躲过,抓住锁链,顺势一带,又将他摔在地上。
“直娘贼!老子杀了你!”
那衙役大骂一声,爬起来还要再动手,另外一衙役连忙抱住他的后腰,大声道:“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
随即又低声道:“就算你与武都头不合,也不好再动手了,知县那边还等着呢!”
还有一句他没说出来,就是看起来你根本不是武植的对手。
武植也很奇怪,按理说武松是阳谷县都头,正是这些衙役的顶头上司,这人不该是这个态度才是。
不过他随即就想到,这李二或许是西门庆的人。
三人一番大闹,早惊动了街坊四邻,其余人都远远地看着。
听到两个衙役要拉武植去衙门受审,更是有不少好事的跟在后面去衙门看热闹。
到了堂上,武植就看见西门庆站在那里,王婆站在另外一边,二人面前铺着一个草席,玳安正躺在上面,面如坏死的茄子。
西门庆说他是重伤,武植看起来更像是中毒。
知县李达天道:“武大,今有西门庆首告,说你在王婆茶馆打伤玳安,有当时食客为证,如今玳安伤势严重,奄奄一息,你可认罪吗?”
武植道:“自然不认,当时小人只打了他一下,哪里能伤得这么重,他们分明是诬告!”
西门庆怒道:“当时在王婆茶馆,你殴打玳安,许多人都看到了,王婆也是人证!”
知县道:“王婆,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王婆低着头,不敢去看武植,轻声道:“当时,当时是玳安来买酸梅汤,武植从外面进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打了玳安,然后玳安就摔在地上,后面怎么回事,老身也不知道了。”
知县道:“武大,如今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堂上,西门庆斜眼望着武植,冷笑不止,外面围观众人亦是纷纷摇头,暗道武植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武植道:“王婆!你说亲眼看见我打玳安,我是什么时候打的?”
王婆吓得一个激灵,“大概,三天前。”
“那我再问你一件事,也是在你茶馆,当时西门庆一脚踢在我心窝,将我踢得晕死过去,这件事是什么时候!”
“我……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没关系,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是……是。”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上方李达天亦是微微侧过头,瞥了一眼下面的西门庆。
他之前听说武植有个美貌的娘子,现在心中大概知道武植和西门庆的恩怨了。
武植面向李达天道:“大人,西门庆说小人三天前打了他家小厮,现在他小厮快死了,便告小人杀人。
若按这个道理,西门庆之前踢晕小人,过个十年八年,小人死了,小人家二郎是不是也可以告他杀人呢?”
李达天一愣,顿时语塞。
西门庆也呆立当场,完全想不出一个卖炊饼的为何会有这样的急智。
甚至外面围观的人也有跟着起哄的。
“武大说的对啊。”
便在此时,外面忽地又传来一个声音,“百姓也说对,那肯定就是对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迈步走上堂,身后跟着两个随从,皆是气度不凡。
李达天一见,立即快步上前迎接,“中贵人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武植诧异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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