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们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挨个摊位搜刮钱财。
白拿烧饼摊主的烧饼,还搜光了他刚到手的几个铜板,甚至不满意,还掀了他的摊子。
如法炮制,馄饨摊子汤汁泼洒一地,羊杂汤的摊子不仅被抢光了钱财,还端走了他的羊肉汤锅,甚至自己不小心被烫伤后,还将摊主打了一顿。
马山看的后槽牙咬得嘎嘎响。心想这是官差吗?这是地痞流氓!这是恶霸!怪不得二叔会打抱不平,要是自己前世大人的身体,早拿着二爷的鬼头大刀将这群王八蛋的狗头砍了,挂在旗杆上!
马山愤愤不平。朱重八看的也惋惜不已,自己刚才都没舍得花钱,这群杂碎,竟然全部都打碎了,这是完全不给人活路。
凶恶的差役还在巡视,有个人穿着新衣服,上去就让交税,美其名曰撒花税!
看着关门的店铺,打砸敲喊,抓出店小二就是一顿暴打,让他们必须营业,又收了开门税!
在铁匠铺里面,看着他们叮叮当当的声响,要收取噪音税!结果铁匠们,露出麒麟臂,举着大锤围住他们,吓得他们放了几句狠话就赶紧跑开。
又是踢又是踹,把刚才好好的一幅热闹场景,踹的七零八落,小摊小贩无不哭爹喊娘,痛骂哀嚎。
差役们进入豪门大户开的店铺里则变了模样,点头哈腰,极力奉承,生怕哪个地方做的不周到被投诉到县老爷那里去。
一众差役没有收到足够多的钱,有些不尽兴,纷纷出主意去哪里要钱。
有的说是去醉花街,有的说是广茂路,争来争去,那些高宅大院他们都不敢去,最终来到那些穷苦人们住的地方,挨家挨户敲门。
进门就是院子种地税,房屋检查税,打水税,烧柴火税,甚至连呼吸税都能说出来,把原本已经贫苦的家庭,更是搜刮的点滴不剩。
“这家我知道,是穷书生许志家,还有个貌美的小娘子,要不我们去看看?”
撬开房门,众差役人闯进屋里,发现许志不在,只有他的小娘子在家里忙碌。
小娘子听见有人闯入,拿起正在做饭的铲子,跑出灶房查看。见众差役凶神恶煞,不怀好意的盯着她,急忙跑进里面屋子关门躲避。
门还未关严,一只大手卡在了门缝上,用力掀开门。带头的差役早在看见小娘子美貌时就已经心猿意马,这会儿更是色胆包天,进门就对小娘子说道:“县老爷命我们征税,小娘子生的如此美貌,应该交鲜花税!”
说罢,不等被惊吓慌忙躲避的小娘子反应,抓住了小娘子的胳膊就往自己的怀里拉来。
小娘子惊恐交加,挥舞着手中的铲子乱打乱拍,更是激起带头差役的兽性。
差役反手拨去小娘子手中的铲子,把她反身摁倒在桌子上,伸手就抓。
许志在外看到自家院门打开,听见屋里有吵闹声,跑进家里看见一众凶神恶煞的差役翻箱倒柜,还对自己的妻子行禽兽之事。
甩下背后书箱,抄起砚台扑向欺辱他妻子的恶徒,结果被众差役挡在外面还嬉笑怒骂。
许志气急扔出手中的砚台,砸中欺辱他妻子的禽兽。
带头差役后背被砸中,小娘子趁机逃脱,虽未被实质欺辱,也不堪清白受损,撞向门柱,只来得及和自己的相公道了一声别,就气绝身亡。
许志看到自己妻子血流到地,生死不知。发起狂来咬向众人,“你们这群畜牲!天杀的狗东西!你们不得好死!我和你们拼了!”
许志乱咬乱踢,状若疯狂,众差役一不小心被抓伤咬伤,纷纷发起狠来,抓起棍棒使劲殴打。
许志在棍棒之中爬向自己的妻子,眼看就要抓住妻子的手指,却被一双大脚踩在手上,眼中流露出来绝望和愤恨以及哀伤随后气绝而亡。
众差役见闹出人命,纷纷议论担心不已,为首的差役满不在乎的说道:“怕什么?我们也是帮县太爷收税,有什么好怕的!”
一个时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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