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地板在强劲的拳劲下炸起了大片的烟尘。
“哦，没打中？”康成感受着【黄金体验】传来的手感，饶有兴趣地看向另一个方向。
姜毅正站在那里，扑克脸上显现出些许的惊诧。
刚才他真得没有反应过来。
【黄金体验】这种类似纯精神体的东西能够穿透物质，自然是悄无声息，而且这个替身本身没有真正的意志，所以也不会有“杀意”之类的破绽。
如果不是姜毅提前使用了珍贵的“替身符”，这会儿没死也必然陷入重伤。
他发现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流了下来，原来是自己的冷汗。
自己居然害怕到了这种程度？
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他都极少陷入这种生死危机。那种感觉极为恐怖，并不是说空间会豁免此地的死亡，人就能彻底不怕。
姜毅并没有因此觉得自己窝囊。相反，他很快意识到，这是因为对方的攻击手段过于鬼魅，让他产生了“无法预防”的预感。
“姜师兄，发生了什么？”赵卓这会儿已经跳出去老远，手持宝剑，戒备着这边。
从他的视角来看，这一切有些莫名其妙。
对方自信满满地拿出符纸后，其所在的地方就发生了爆炸，而其本人则是瞬移到了旁边。
要不是对方也戒备地望着爆炸处，他差点儿以为对方是不是生出来火并的想法。
“有什么……攻击了我。”姜毅第一时间排除了赵卓动手的嫌疑，对方如果有这种杀手锏，在自己上符纸增益状态前就该动手，完全没有必要等到现在。
赵卓可不认这个答案：“姜师兄，在我们攻击巨人前，它是不会动的。”
姜毅一边冷静地注视着四周，一边回应道：“它一直没动，但这不是代表它不能攻击。你说过，试炼空间会赋予操作者一两项特殊能力吧？如果这正是他选择的能力呢？”
赵卓心里一惊——糟糕，我竟然完全忽略了这种可能？等等……这也可能是姜毅自编自演，为得就是让我分心？
他暗中又给自己加上了两层灵气罩，试探道：“姜师兄，能发现对方的行踪吗？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姜毅的内心有些恼火——都这种时候了，你小子还要搞猜疑？
算了，本来就和他是敌非友。
他缓缓往对方相反的方向移动：
“师弟，你最好又心理准备。你看地上爆炸的地方。”
赵卓依言看向那地面，顿时一惊——刚才有烟尘，没能发现，现在他看得分明：那爆炸的中心处赫然是个巨大的拳印。
“这拳头的大小似乎和巨人石像相当？我们这次的敌人是鬼魂类？”
赵卓只觉得头皮发麻，嗖得一下跳出去老远；再看四周，似乎每个角落都隐藏着一个索命的冤魂。
“应该不是……”姜毅的神色凝重：“我在进门时便使用了针对鬼魂的侦测类、防御类和反制类符纸。若刚才是鬼魂攻击我，它们一定会被启动。
可事实上它们至今毫无反应。要么对方不是鬼魂，要么对方的实力境界远超过练气期。”
赵卓断然否定道：“对方不可能强过练气期。我们两个加起来也远远不如筑基期。试炼空间不会给这种必死的任务。”
姜毅又给自己使用了一张看起来就很华丽的符纸，同时说道：“那就是前者。对方是某种隐身的存在，连我的反隐身符纸都能骗过去。”
姜毅之前准备这么多增益状态，其实是为了对付不知深浅的赵卓，没想到先在守关BOSS身上发挥了作用。
但对方既然没有按照约定，等他的符纸信号，就说明对方多半不是甄老……自己明明已经告诉过对方，在这里死掉也不会有事，只会被传送出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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