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清笑而不语,老人却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冷静,他霍然起身,来到石岚面前,伸手捏了捏石岚的肩膀和胳膊,眼中透露出赞许神色。
“不错,不错。”老人如获至宝般打量石岚,突然想到什么,转头问道:“我记得你说你所在的那个什么镖局,总镖头不过才是个四品境界的力修,他儿子却怎么有如此卓绝的天赋?”
柳如清笑着用口型说了两个字,“机缘。”
老人听后,心中了然,知道事关机缘一事,肯定牵涉颇多,此事不好细问。
“果然是块好材料。”老人点头笑道:“柳如清,你倒是给我找了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啊。”
“李老前辈德高望重,在北洲地界的力修之中何人敢不敬仰?”
“别拍马屁了,这小子,我收了。”老人嘴上如是说,看起来却相当受用,半推半就下就将事情答应了下来。
柳如清对老人反应毫不意外,见石岚还站在原处,佯装怒意道:“你小子,前辈既然已经破例答应收你为徒,你还不快快敬茶拜师?”
石岚闻言赶忙来到桌前,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将它端起,毕恭毕敬跪在老人面前。
“师父,喝茶。”
老人面色红润,大喜过望,接过热茶一饮而尽。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李兆棠的关门弟子了。若是门内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为师,为师帮你出气。”名叫李兆棠的老人负手而立,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
“弟子若是被人欺负了,自然是弟子学艺不精,更不能说与师父来听。”石岚低头,语气恳切,“为了师父名声,到时这场子还得由徒弟自己来找。”
李兆棠听了不住点头,心想自己倒是收了个懂事的好徒弟。
“既然此事已成定论,那我就先行一步,不打扰你们师徒二人了。”柳如清作势要走。
石岚连忙起身,挡在柳如清面前。看了看刚拜的师父,又看了看这算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兆棠见状,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老夫也不是不解风情,今日就容你随他出去转转,明日一早,便要开始练功了。去吧。”
石岚听后,看向柳如清,柳如清摇头笑笑,然后说道:“你小子,那就随我来吧。”
两人同李兆棠道了别,便出了屋,直奔山门外走去。
进山时就接近黄昏,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不少弟子三三两两朝着后山住处走去。见到两个生面孔迎面而来,难免有些好奇,目光不时望向这边。
不少弟子都是从小便来到此处,之后再也没机会走出山门,对外来人或事都心生向往。
石岚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柳叔,我既然已经拜了师,却连山门名字都不知道,这牌楼之上同样空空如也,总觉着有些莫名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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