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阿天已在桃花峪待了月余,从桃花盛开,到花瓣凋零,阿天以惊人的天赋成长着。老杨甚至推测,阿天这个把月的枪法修为,恐怕已经不在他之下,他可是练了四十余年。
这一天,来到了农历三月十八,每年的这个日子,桃花峪都会有规模盛大的庙会。在这一天,整个桃花峪都被喜庆和热闹的气氛所笼罩。从清晨开始,游客们便络绎不绝地涌入这个美丽的地方。他们或是三五成群,或是携家带口,脸上洋溢着期待和喜悦的笑容。桃花峪的道路两旁,早已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贩,有卖特色小吃的,有卖手工艺品的,还有表演民间艺术的,热闹非凡。
这一天,就连学校和部分单位,下午都会放假半天,让人们去赶会。珍儿也带着阿天来到了街上,一时间也被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晃晕了眼。
“师弟,看看有喜欢的的吗,师姐请客。”珍儿灿烂的笑道,“不过太贵了我可买不起,哈哈哈哈!”
阿天一时语塞,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杀父弑母的深仇大恨就像一块大石头,始终压在胸口。珍儿见他眉头紧锁,似是明白他的心事一般,道说:“有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你终归还是要开心的活下去才是。”
阿天这才舒缓了一下眉头,看看珍儿那纯真烂漫的笑颜,心想:“大仇得报之后,要是能这样一直守在师姐身旁,也是挺好的。”
“珍儿姑娘也来赶会了。”路过一个糖人摊位时,一个大叔跟珍儿打招呼。
“是啊王三叔,小虎怎么样了?”
“好多了,多亏你们爷儿俩了,要不然他的腿就没救了,他才十五啊。”王三叔说着,从架子上取下两支新做好的糖,递给珍儿,“吃糖,叔请你。”
珍儿不忍推辞对方的好意,就接了过来。“那就多谢三叔了。”
珍儿把那个“飞龙”形状的递给阿天,自己则留了一个“凤凰”形状的,笑道:“师弟,请你吃糖。”阿天接过,也对着露着憨厚笑容的三叔点头致谢,说道:“师姐,你人缘不赖啊。”
“那当然啦,你只知道我爹枪法高明,却不知道我们家还是医生世家,村子里有一户算一户,有几个没找我们看过病的。”珍儿得意地说道。
“原来如此啊。”
忽然,不远处一阵嘈杂声传来,前面一个杂技摊位上,出现了一些混乱。二人快走几步上前查看情况。
“走吧。”珍儿拽了一下阿天,轻声说道,说罢,就要转身离去。
阿天不明所以,好奇心驱使着他伸长了脖子盯着舞台。原来又是“黄毛”孙刚,正在调戏杂技班子上的两个少女。只见一个老汉已经摔倒在地,孙刚和他的一众跟班戏谑的逗着两个少女。忽然一个少年手持棍棒从后台冲出,随意挥舞了几下棍子,把孙刚几人逼退,大喊道:“离我姐远点!”
“呦呵,小舅子来了,我可是你姐夫,嘿嘿。”孙刚不以为意的说道,满脸轻佻。
少年有模有样的挥舞着棍子,显然也是习武之人,这对于一个杂技班上的人来说,并不意外。
孙刚见状,对身后的人说道:“豹子,看你的了。”只见一人身形瘦削,卫衣的帽子套在头上,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豹子缓缓走上前去,看准时机,一把抓住少年舞动的棍子,紧接着,就发现豹子手掌处一团火焰冒出,棍棒瞬间燃烧起来。
少年一愣,赶快松手。豹子随手把棍子扔到一旁,一把抓住少年,往台下扔去。这一扔,不偏不倚,正好朝着阿天飞去。阿天双手接住少年,稳稳地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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