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恒问道:“那个指正杀害刘云凶手的证人,提供的证物是什么?”
平时不在意这东西,都是陆古宜在查,他曾言,要陆古宜来火燎城就是替他收拾烂摊子。
刘云的案子有人证物证,但还未细查物证。
“一块带有落字的玉佩。”陆古宜说完,整个人一阵。
落…
天落国敢用落字的,只有皇族。
“属下失察!”
陆古宜猛地单膝下跪,双手握拳,物证肯定有问题。
“好大的胆子。”云恒轻蔑一笑,“敢拿着王室御用的玉佩来指认凶犯。”
跪在地上的伙计此刻希望自己是空气,没人看到。
我不在!我不在!
心里默念着,也只敢在内心诧异:谁呀?这么想死,居然敢在玉佩上刻这个字。
但他这么大一人,想消失也挺难的。
“先将他收押。”云恒瞥了一眼伙计,他的气息不规律,停滞有一会儿了。
“即刻去查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是,属下这就去。”陆古宜抹了一把冷汗,带着人下去。
伙计刚出大门,脸憋的涨红,他大口吸气,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陆古宜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跟上。”
伙计连连点头。
陆古宜再次来到大牢,老远就听到对骂声。
到牢里一看,一个弟子和一个小弟,两人看不对眼,小弟骂骂咧咧,弟子嫌弃对方粗俗。
齐寒和沈河两人都安安静静地瞅着,像老父亲放任自个家的孩子去野。
陆古宜感觉到一阵心累。
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江云的样子,他飞快摇头,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
“你,送他进这个牢房。”陆古宜指着沈河待的牢房说,同时命人去呵斥争吵的罪犯,让他们都安静一些。
就是齐寒的弟子和沈河的小弟。
随后提审了刘云案件的证人。
陆古宜用尽了战场上审讯俘虏的手段,使得证人的每一寸肌肤都变了一个样。
指控齐寒的男子终于承受不住,招了出来。
他见过石弘深的炼鬼尸术,但眼前这个人比石弘深还可怕。
简直不是人。
被折磨怕的证人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咽了咽口水,“我原本是沈河在赌场救下的一个赌鬼,之后跟着他做了套抢劫的勾当。”
“几天前我们在林子里劫了一队人马,但是失败了,弟兄们死的伤的,还有六个被抓了,那队人其中有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腰上就带着这样的玉佩,我们老大为了救回那六个兄弟,所以派我来找乔大人,那块玉佩是仿照做的。”
和他猜的大差不差了,只有玉佩上的字对不上。
仿照的,那就是说他们根本不知道玉佩和皇族的联系。
问题在齐寒身上。
陆古宜抚摸着那块白玉上的落字,冷冷地问道:“刘云是不是你们杀的?”
他拼命地摇摇手,颤颤巍巍地说道:“不不,大人,刘云是我们东家的人,大伙都认识,谁敢在火燎城的地盘上对他动手,我们不过是借着这个事情,抓到那队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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