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和往常一样坐在角门的石阶上,神色恹恹,也不知道两个祖宗啥时候才能回来,溜出去也不顾他们这些下人的死活,再不回来,他连看门的活都丢了。

眼神迷离之际,许是被太阳晃了眼,竟然瞧见一马车驶来,真希望这马车上有他的祖宗。

等等!还真是!

小厮立刻从石阶上弹跳起,喜怨参半,委屈道:“两位公子可算是回来了,您二位当初若是告诉小的要出去近一个月的时间,小的断然不敢答应啊。”

谭渊和谭川跳下马车,谭渊将缰绳递到他手上,道:“所以才不告诉你。”

小厮有口难言,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怎么发现的,多长时间了?”谭川问。

小厮如实回答:“小的守口如瓶,是苍先生告的状啊,说两位公子没去上课,然后小的才不得不说的。”

小厮又补充道:“苍先生十日前到才到府上向老爷和夫人禀告的,说你们有两天没去上课了。我只好说……是公子威胁小的,自己溜走的。毕竟公子要是是被人绑走的,小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辛苦了。”谭渊转头又对谭川说,“走吧。”

一场浩劫正在前面等着他们,小厮给了一个保重的眼神。

“母亲大人,我们错了。”刚进门,谭川就拉着谭渊扑通一声跪下,垂着脑袋,抬着可怜的眼神。

坐在堂前的女子仪态端庄,身上金线银丝,玉珠相配,此人正是谭夫人。谭夫人看着自己两个儿子熟练的模样,揉了揉微微疼痛的脑袋。

别人家的子女都是成熟稳重的,半点不让爹娘操心,怎么她的两个儿子这么不省心,瞧瞧身上穿的什么东西,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是个瞎子。

“谭家真是亏待你俩了。渊儿整日闹着去当刺客穿着裹尸布也罢了,你做哥哥的还陪着他胡闹,两个人在外面玩这么久才舍得回来。”谭夫人嫌弃着他俩。

偏偏谭川还要贫嘴:“谭川就比我晚一会儿出生,再怎么也怪不到我头上吧,他自己要穿成这样的。”

“还敢顶嘴!”谭夫人一拍桌子,谭川就缩回脖子,而谭渊每次被骂都像是灵魂出窍了,老实呆着少说话,骂累了就不会再骂了。

“等你们的爹回来,有你们好果子吃的,把衣服换了,沐浴后去祠堂前写忏悔书,写不好不准吃饭。”谭夫人舍不得过多责骂他们,但也不能不罚。

“不吃饭了,吃好果子。”谭川嬉笑道,不等谭夫人起身,他就起着谭渊,嘴里催促着,“还不快跑。”

谭夫人与旁边的丫鬟对上眼,无奈地笑起来:“这俩孩子真的是……”

丫鬟抿嘴笑道:“在公子眼里,夫人才舍不得他们饿肚子呢。”

“你派人去请一下苍先生来谭府吃饭,让他俩当面赔个不是,外人面前,老爷不会太为难他俩。”谭夫人安排下去。

刚进祠堂还能坚持一下,没过多久,谭川就换了姿势,卧坐在地,手里把玩着笔杆,随后在纸上瞎画一通,突然想起晏家那位小姐,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晏家那个五小姐,这会儿把晏家折腾成啥样了?不会跟我们一样刚回到府里就跪祠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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