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臻见自己供出沈明朗后,屋内一室寂静,无人出声,她急了。
“祖母,孙儿是真心实意爱慕沈郎的。沈郎待孙儿,亦是情真意切。”陶玉臻顾不得跪疼的双膝,挪动上前抓住陶老太君的一双手,“请祖母成全孙儿和沈郎。”
她说完,不等陶老太君表态,便将头重重嗑下去。
陶夫人对陶玉臻这个女儿真是恨铁不成钢,这事一听便知是那沈明朗刻意为之的。
可偏生她生了一个蠢不自知的女儿,被人哄骗了身子,耍得团团转。
陶老太君听着那一下又一下的磕头声,累得身体往后一仰,靠着椅子。
陶嬷嬷见状,忙上前为其揉着眉心舒展不适。
陶老太君朝人摆摆手,她缓缓睁眼看向还在磕头的陶玉臻:“你当真想好了,非那沈明朗不可?”
原本,以陶玉臻的身份,可以配得上更好的好男儿。
那沈明朗出身卑微,家境贫寒,会读书却屡试不中,分明是个书呆子。
求学之路受阻,便想着搭上这上京城世家小姐改变处境和命运。
这等下贱人,如何配得上陶玉臻呢?
可陶玉臻出身高贵又如何呢?
被那低贱的沈明朗哄骗身子,还闹出和梁丞媾和之事,纵是瞧不上那沈明朗,也只能认下他这个侯府的女婿!
“孙儿今生非沈郎不嫁。”陶玉臻知晓这是陶老太君松口,她忙抓住这得之不易的机会,“还请祖母,母亲成全。”
话说完,她又朝二人磕头,威胁的话也脱口而出:“若是祖母和母亲不同意孙儿嫁给沈郎,那孙儿便以死明志,或是绞了头发做姑子,也省去祖母和母亲的担忧。”
“你怎么看?”陶老太君朝陶夫人看去,她真的对这孙女失望透顶,不想管这档子破事。
陶夫人只觉身心俱疲,她迎上陶老太君的目光,只道:“全凭母亲做主。”
她能怎么看?
她生的女儿将礼义廉耻抛之脑后自甘轻贱,她纵不同意又能怎么样?
她北安侯府,可不能交出一个婚前失贞,贞洁不在的贵女嫁到世家大族做主母。
“祖母,此事孙儿会全权代为处理。”陶潜适时出声,他朝陶老太君看去,“那沈明朗既然攀上玉臻,便是想借侯府为他的仕途添砖添瓦——”
“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沈郎?”陶玉臻猛地抬头,她满眼失望的看向陶潜,面上尽是不满:“沈郎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的仕途,他自己会争取。他与我相识本是意外,我与他的感情不掺杂任何利益,你休要侮辱沈郎。”
陶潜:“???”
陶老太君真想一包药毒哑陶玉臻,可到底是宠着长大的,狠不下心来。
“好了。”陶老太君吼了一声,她见陶玉臻消停,便道:“你既口口声声说那沈明朗与你感情真挚,不掺杂任何利益,那便是了。你想嫁他,我与你母亲也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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