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们知道,什么情况下,一个内心被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填满的人,会真正的为我所用吗?”
阁楼的天台上,芙拉斯看着微微泛黄,太阳即将升起的天空,抛出了这个问题。
“用他的爱人……威胁他吗?”
一旁,身材细长挺拔的金发男人弯曲着食指顶下巴思索着,不确定道。
“对了一半。”芙拉斯目不转睛的看着天边的金色云朵。
“什么叫一半?”
“你所言的办法,不能让这种人真正的变成我的棋子,就算有魂契,为了她的爱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破碎灵魂来阻拦我吧。”芙拉斯微笑起来。
“啧,这种问题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看好了就行。我很期待这一幕呢,快些发生吧。”
“尽讲些不知所谓的话。”
太阳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露了出来。
芙拉斯突然转过脑袋,直视着他。
“说起来,在我面前还用这张脸,是不是有些太见外了。”
“克罗什,我可是会因此伤心的哦。”
......
厄尔将男人的下巴当作水壶痛饮了一番,又把男人给试验品准备的食物旋了个爽
他感觉糜烂的右腿有些痒痒的,甚至能感受到其中新生的血肉蠕动。
似乎那股力量能依靠吸收血液恢复伤口,现在的他就算不借助凝血的支撑也能走动,倒是方便了不少。
他把男人的衣服脱下,自己穿了上去,又把男人的尸体搬到了牢房的角落,吐了一口口水。
“有些大了......”
这身衣服略显宽松,但他也不太在意,披着白色的大衣就在横竖交错的走廊里探索了起来。
透过门下的缝隙,他能够浓清楚房间内的东西是什么。
这些房间大多都是关押生物的牢房,大小一致。
里头是人类,兽人,是陷入昏迷体型巨大的魔兽。
自己房间的走廊挂着一个铅笔盒大小,十分精致的黑色牌子。
至于内容,只是一个字母c而已。
似乎每一排房间放的都是同样的类别,在走廊末端挂着牌子以分辨。
例如写着a代表这一列是人类,b则是魔兽,c就是魔人。
一个一个的排查过去,在走廊的尽头,厄尔找到了一个奇怪的房间。
这个房间,不像其他的房间是用门栓拴上的。
虽然是同样材质的金属门,但开关方式却是门把手,而且门面上面还用蓝色的油彩笔涂着一个笑脸,怎么看都很可疑。
厄尔拧动把手推开大门,里面的内容映入眼帘。
动物的爪子随意的丢在空旷的房间内,蠕动着的血肉被福尔马林浸泡在连接着白色软管的罐型容器内。
各种精密的仪器,药水整齐的摆放在房间两侧,正前面则是一块巨大的屏幕,上面似乎监控着一个【斗兽场】一样的空间。
说是斗兽场是因为,画面上一些可怖的魔兽正在互相厮杀着,残肢和血块满地,但更多的是死去魔兽的尸体。
这是什么东西?
厄尔感到万分疑惑,但他并不会操作这块屏幕,也怕弄坏了这重要的证据,只好去别处看看。
一个银色的底座在大厅的正中央,下面密密麻麻的线路不知道连向何方。
厄尔不明觉厉,在感受到线路中磅礴的能量后,他思考一番,把牢房里的黄色的塑料鸭子丢了上去。
谁料这一行为,竟然让那块屏幕的画面发生了变化。
一个黄色的鸭子出现在了搏斗的魔兽之间。
他似乎明白这是做什么用的了,如果冒然进入,应该会到那个斗兽场里,成为魔兽的美餐吧。
很显然,自己杀死的人只是一个小卒而已,他背后应该还存在着幕后黑手。
这个幕后之人甚至能捕捉到那些强大的魔兽,单凭自己是绝对无法抗衡的。
但是这里,不到处都是自己的帮手吗?
......
走廊上
厄尔编造了三个问题,试图在这些受害者里组织正常一些的成为自己对抗幕后黑手的力量。
“我会问你几个问题,根据你的答案决定是否释放你,明白吗?”
“问题一,你在这里待了多久?”
这个问题是在测试这些人是否还有基本的时间概念。
这里虽然一片漆黑,但是按照一日一次的送饭作为记忆点,应该很容易辨别。
如果能够回答,至少证明了里面的人还能够保持冷静。
然而第一个房间内没有人回应他。
厄尔通过缝隙看了看,里面的人卧倒在地上,似乎已经半死不活了。
白费口舌啊!
厄尔有气没处发。
......
“问题二,你出来后愿意听我的指挥,不擅自行动吗。”
这个问题其实就是在确认他们的精神状态。
一个对生命有渴望的人面对这样的问题,就是虚以为蛇,也不会说否。
这样的人还有在乎的东西,就是放出来也不至于彻底失控。
“什么,听指挥对吧。愿意!我愿意啊!”
里面的人语气激动。
“大人,放我离开吧,我可有作用了。”
“比如...比如...”
他似乎是在思索自己所能够提供的价值。
“是了,我怎么忘记了,我可以帮大人你撑伞的啊!外面的雨还挺大的,你一定需要一个人帮你撑伞!”
“我有一把很好看的雨伞,它整支伞的材料都是黄金啊!”
房间内的人这样说道。
“你怎么知道外面下雨了?”
听闻厄尔觉得有些奇怪,在洞穴里他是如何分辨的天气?
“您没听到吗?周围不到处都是雨水滴落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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