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简姨对茹梦说:“我觉得大胡喜欢你。”说完,简姨与女儿拉开点距离,仔细观察女儿的反应,自己则展露出女人八卦时,与生俱来的万丈热情。

“他教你画画时,会偷瞄你!”见女儿嘴型似要说“乱讲!”简姨抢先道,“还不止一次!”

茹梦一下红了脸,刚张嘴,话还未出口,又被简姨抢了先。

“你是不是对他也有点意思?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简姨说得笃定,露着窃喜。

“你这老太太,不戴老花镜,什么都看不清!”

“你就嘴硬,心里都小鹿乱撞了吧!你若不好意思问,我去问他!”

茹梦一把拉住简姨:“别,下次画画,我自己观察行不行?而且,人家有没有老婆都不知道,万一有,你这么给我们牵线搭桥,羞死人了。”

简姨的万丈热情顿时泄了气,面露忧虑,喃喃道:“那是该问问。”

待到二人一起画画,茹梦一直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大胡。老太太的火眼金睛估计没戴老花镜,在茹梦看来,大胡偷瞄的胆至少要肥一圈上去,那种直勾勾地瞄,跟明目张胆地看有什么区别?

观察完毕,茹梦莫名红了脸,心不在焉地在画纸上随意涂抹。

“你在画什么?”大胡突然发话。

“额......”茹梦看着自己的画作,一时无语,半晌说,“四不像!”

“你是说,我是四不像?”

“啊?!”

没待茹梦反应,大胡拿着自己的画走来,先递上一张,茹梦接过,抬头笑道:“你在画团子啊?你每次都把团子画得惟妙惟肖。”

“我把你也画得惟妙惟肖。”说完,大胡递上第二张,这张画的是茹梦,把她刚才斜眼偷瞟,暗自脸红,画得一清二楚。

真是教科书级的惟妙惟肖。

茹梦惊愕抬头,脸一下红到脖子,随后立马把画纸盖在头顶,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看看你画的四不像。”

“不看,不许看!”茹梦慌忙扯掉画纸,再揉成一团,藏在大胡的画作下。大胡从上方看不到她的脸,干脆盘腿坐地上,抬头看她。

或许是居高临下的缘故,茹梦也不躲了,目光迎上,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喜欢团子?”

“喜欢,特别喜欢!”

“你是不是也......”茹梦这下问不出口,哪怕两情相悦,女方问得如此直白,怕也不妥当,她好不容易褪下的红又涨上了脖子。

“你,我也喜欢,特别喜欢!”

茹梦立马把画纸竖在二人之间,完全遮挡了彼此的视线,画上那斜眼偷瞟,暗自脸红的自己却活了似的,笑得轻快而张狂。突然,画上美人的笑,戛然而止。

还没问他老婆的事,自己乐呵个啥?!

茹梦从画纸上方露出双眼,尽管可能会揭人伤疤,但这事必须问清楚:“你......有没有老婆?”

“有孩子当然就有老婆,不过......”

大胡停顿片刻,把茹梦的手握在掌心,双手抖如筛糠,一滴泪掉在手上,像筛糠时的一粒米,抖得胆战心惊,五脏俱损,滑落在地即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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