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二楼勾栏上的王小宛,瞧到小七轻而易举地把雄狮挪正,忍不住说道:“这小奴才,真是不可貌相。”

其实,雄狮是王小宛今早挪动的,不是王家什么天才少年王良挪动的。

虽然是招上门女婿,毕竟王小七是个世袭小奴才。

尽管王小宛年岁虽小,不懂名利,心里一时还是接受不了。

见爹爹与娘亲,总是说王小七是一条潜伏在浅水湾里的龙,若得名师指导,必然会一飞冲天。

在乎不了他是龙还是虫子,还是大胆向爹娘提出了一个要求,自己把门口的雄狮挪动,若是小奴才王小七能挪动,自己心甘情愿,不再抱怨爹娘做主,为自己选择一个世袭小奴才做上门女婿。

王柱贵陈徽莘也没有为难,一口答应王小宛的要求。

同时,也向小宛提出要求,如果小七挪正雄狮,小宛必得无怨无悔,下楼来按手印。

在他俩心里,认为挪动雄狮,代表王小七以后在王家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得摆正自己的位置,不得僭越。

王小宛见爹娘答应,兴奋不已,心里认为,被自己欺辱的王小七,百分之百挪不动,不然,他怎么甘心,经常被自己揍打,不回手。

王小宛见事已至此,也得践行自己的诺言,悻悻然往楼下走,一边喃喃自语:“小炎姐姐大小宛三岁,还没有找到未来相公,九岁的妹妹小宛,今日找到相公了。”

走到进正大堂门口,王小宛又有些害羞,甚是不自信,迟迟不敢进。

细微的陈徽莘,早已听到脚步声,知道是小宛来了,不敢进来,微微一笑,起身去把小宛拉进来。

叫王小宛在娃娃亲契约书上按上鲜红的血手印。

王柱贵见事顺利完成,笑道:“武山兄,明天之后,你一家人,不用再分散,都住在王家西厢,西厢有五间青瓦土砖房。”

起身时,瞅了眼已经红了脸的小七,接着道:“小七,虽然你们名义上是吾家家奴,我们一家人都会待你们一家人如亲人,以后,好生学习。”

“吾还有事忙,得出门了,夫人自会有安排。”

王柱贵说完,急急忙忙走出去了。

昨夜,王柱贵对武山说过有事,武山知道,拉了下身边的小七,恭送王家先生走出府大门。

陈徽莘留下武山,小七,一起与自己和小宛吃早餐。

武山,小七哪里敢与主人同桌共餐,一旁的小宛见状,心里暗道,奴才就是上不得桌面,唯唯诺诺。

性子又耐不得烦,道:“武,武山叔,我娘亲叫你们吃就吃,还讲什么主人下人的。”

陈徽莘也附和道:“对,若无外人在,随和些。”

小七正欲坐,武山忙咳了声,提醒小七不要忘了自己是奴才,忙道:“家主夫人,奴才不得久留,先和小七去牛羊栏喂牛羊草。”

陈徽莘早有安静,微微一笑,不急不躁地道:“不忙,牛羊的事,已经有人去喂养了,你俩先安心的吃完早餐,去把小七奶奶,娘亲,小涩都接过来,然后,我再带你们去张裁缝那里量身定做几身衣裳……”

武山见陈徽莘如此说了,也不好再推辞,若是再推辞,当真有些不知好歹,苦笑道:“感谢家主夫人大量,奴才失礼了。”

武山说完,慌忙抓了两个馒头,给了小七一个,卑微的道:“奴才与小七站着吃就可以,家主夫人和二小姐,你俩安心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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