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陆仙芝没有起疑,应了声“哦”便离开了。

裴无双长出一口气,轻拍胸脯,“幸亏。”

秦墨捋顺她的鬓发,“那我回去了。”

“好,秦郎早些歇息。”

裴无双微微点头,细心替他整理好飞鱼服的下摆。

秦墨检查一遍身上的符纸原件之后,走出屏风外。

此时徐信凌师徒两人早已提前放班,但大多数人仍在忙碌。

陆仙芝也还没回,见师父走来,幽幽地道:“裴姐姐到底哪儿去了?一直未见着她。”

秦墨疑惑:“你找她干什么?”

陆仙芝兴奋地拿出一本绢帛制成的古籍,“我在这本古籍里找到了和符纸一模一样的图案!”

“你这直接和我说不就行了。”秦墨道。

“不行!裴姐姐方才说要向她复命的!”陆仙芝娇嗔地白了师父一眼,猛地将古籍密不透风地捂在胸前,生怕被他瞧见。

她不是不想和师父说,是想起他下午捶击自己胸口,莫名生闷气了,“再说,我也不想理你。哼!”

秦墨一眼看穿这少女的小心思,不禁想笑,“哦,那我放班了。”往班房外走去。

“师父!”陆仙芝连忙喊住,想了想道,“好吧!给你看给你看!”

秦墨悠然落座,“翻开。”

陆仙芝翻开古籍摊在桌上,指着上面的图案,“你瞧,是不是一模一样?”

她傲娇地抬起头来,等着师父夸奖自己。

秦墨摸出符纸,大致比对了一番,“确实一样,但书上除了一张图以外,什么信息都没有。还有,这标注的效用为什么是‘无’?”

陆仙芝看着绢帛上刺眼的“无”字,“我也不知,或许这张符纸本身就没有用途呢?”

“不可能。”秦墨否定,把古籍揣进衣服里,准备带回去给师娘瞧瞧,旋即将手放在徒弟的小脑袋上揉按着,笑道,“今天表现不错,再接再厉。”

陆仙芝一听这话,欣喜不已,昂起头逢迎师父的摸头,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是师父教得好,名师出高徒!”

秦墨道:“好了,放衙吧!”

“嗯!”陆仙芝兴奋地郑重点头,跟在师父身后,迈着欢快的步子走出衙门。

夜色如墨,繁星点点。

古街两旁灯笼轻摇,映照着师徒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步入那幽深的夜色之中。

在下个路口分手后,秦墨独自回到家中。

见小院里留着灯,他知道师娘尚未就寝,便走进厅堂,敲响了兰房的门扉。

“师娘,墨儿回来了。”

“嘎吱。”

门轻轻开了。

叶诗柔回眸看了一眼秀榻上的小笛,道:“也不知道怎的,喂这姑娘服了几副良药,却仍不见好转,始终未能醒还。”

秦墨走进房间,坐在床沿,摸了摸小笛的额头,没有发烫,“要不然我明天去白虎堂,找沈雨烟那女人拿解药吧!”

叶诗柔坐在徒儿身边,“师娘尽力了。”

“您不必过于担心,”秦墨将手搭在师娘的酥肩上,道,“墨儿会想办法,小笛会醒过来的。”

叶诗柔靠在他胸前,“但愿这姑娘平安无事。”

“对了师娘,”秦墨拿出那张符纸和那本绢帛古籍,问道,“您有没有见过这种符纸?这本书上有载,但是效用后面,只标注了‘无’。”

叶诗柔接过徒儿手中的物什,端详片刻,柳眉微微蹙起,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这符纸,我曾在一本残卷中见过,那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符箓,名为【净邪散影符】。”

“净邪散影符?”秦墨感觉抓住了破案的关键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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