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来到这里不到一月,接踵而来的就是亏空和造反案,变法也推进不下去,哪里还有空去后宫?可见到老母亲脸上的质疑,赵顼想起后世老母亲总觉着你很闲的画面。
不由得解释:“娘,这两日的事情你也应该知晓,儿子忙于朕务今日才得以闲暇,晚些时候再过去也不迟吧。”
高氏相当不满:“你父皇如你这般年纪早已经有了你,再看看你现在这样子,都二十有一了,连太子都没有立下,还不抓紧去?”
赵顼先是愕然,而后才缓过神,但他犹记得宋是晚婚的,一般男性到二十四岁结婚生子都极为正常。于是又道:“母亲,儿臣才二十一,况且诸事繁杂,不急不急。”
老母亲脸上满是怒其不争的样子,数落几句,命他现在就去,赵顼没办法,只得前去。
不过,这几日相对于平安无事,各地奏折算是没有大事,去也就去了。
过了近一周的时间,赵顼才见到通州府的新急报,说事情已经平定,知府刘正夫以及通判赵黎已经被押解至大理寺,所有的账目也由箱子连夜装运,约于明日抵达。
堂会上赵顼命开封府尹、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使组成班底,由王安石主持并整理汇报内容。
下午,大理寺便忙的不可开交,不只是陛下来到此处,基本上京师所有要员都已经来此,偌大的大理寺显得极为拥挤。
赵顼乐得躲在屏风后面悠闲,毕竟上了前堂,这些人都变得拘谨就没了意思,反正今日连禁军也没有叫,没有王安石提醒决计不可能知晓他今日在堂上。
审议时,颇为枯燥,先前都是审阅账目,但赵顼听下来不由得皱眉,从半晌时间数额已经超过五十万,仅仅通判赵黎受贿都有一个宅子,外加十万两白银,此外还有一本专门记着接受字画的账目!可见明目张胆!
大大小小账目阅完已经黄昏,都来不及去审理刘正夫,王安石到后院汇报:“官家,此事牵连众多,账目上不只有当地县官,还有其他数路同级官员,经刘正夫交代他与,他与。”
赵顼见他怎么突然变得吞吞吐吐,颇为不悦,调了声调:“有什么就说什么。”
“刘正夫与右羽林大将军赵世居有来往,常赠与书画。”
王安石话音落下,一时间赵顼没有想起这哥们是谁,还是后者提醒,“陛下,他乃太祖皇帝帝孙之孙。”这下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只不过他记得赵世居要到熙宁八年才因谋反被抓,怎么才二年就有他了!
“具体说说!”赵顼坐起身子,准备以防万一。
王安石才接着低声道:“陛下,此事臣若继续说下去,怕您降罪。”
“说!不说才要降罪!”
听得此话,王安石不得不说出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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