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在之后的一年里,梁铭除了每天照旧识记一些草药,隔几日陪着张扬去山中兜兜转转,余下的时间,他都在藏经殿里度过。

不知多少个日夜,在殿中的角落里,梁铭总是抱着那本已经被他摧残的更加残破的书籍,流着口水睡得香甜。对于此,张扬却从未干涉,任由他整夜的夜不归宿,甚至吩咐将藏经殿的钥匙也一并交给了他。

在这一年中,他认识了很多草药,学会了简单的切脉,也能按照张扬的指示调配出一些医病之方,甚至还阴差阳错地制出了几味毒药,毒倒了厨房里仅有的几只瘦鹅......

然而,他的内功却似乎遇到了瓶颈,始终难以向上突破。

一年前,林卓一掌可以轻易的打飞石头,而他,在一年后却只能扇动几片树叶。更为糟糕的是,每当他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无比的强大,即将有所突破的时候,他总会沉沉地睡去,直到第二天才会醒转过来。

这种状况让梁铭感到有些焦虑,无奈之下,他只能去问张扬。

屋里,张扬正悠哉悠哉地吃着馒头,顺手翻看着经书。瞟见梁铭回来,示意他坐下吃饭。

一年下来,梁铭对馒头白粥已经不那么排斥了,甚至有时候,也如张扬一般吃的香甜。也许,张扬以前也不喜欢馒头白粥,只不过时间久了,习惯成了自然。

梁铭此刻虽然确实有些饥饿,然而他却无心于饭菜,索性将馒头推向一边,向张扬打听起关于内功的事情。

“师父,我的内功好像出了点问题,始终没办法将它和招式很好的融合,你帮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梁铭开口问道。

梁铭的疑问让张扬也有些好奇。

这一年来,他只关心他的医术,从未过问关于内功的事情,今天突然问起,他也很想知道这孩子的内功如今到了什么程度。于是喝尽最后一口白粥,擦了擦嘴,将手搭在了梁铭的脉门上,片刻之后,不由得露出惊讶地表情。

看到张扬久不说话,表情却有些震惊,梁铭也不知是喜是忧,索性小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张扬回过神来,看了看一脸期盼的梁铭,笑着说道:“没什么问题,没想到你小子武学悟性也挺高,区区一年时间,就有这种功力,老天真的是很不公平......”

“这还高呐,都一年了,才能打下几片树叶......”很显然,梁铭对自己的功力有些看不上眼。

“臭小子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区区几片树叶?你知道六大掌门吧?那六大掌门当年也未必有你这么高的悟性。”张扬虽然有些无奈,却也来了兴致,索性提起了江湖往事。

“什么六大掌门?”梁铭有些漫不经心,语气中透露着不屑。

“还真是一无所知......当今天下,与其说是军事和武学的争端,倒不如说是六大掌门之间的你来我往。”

“什么意思?”

“十二年前,宁国与靖国进行了一场黄远河之战,以宁国的惨败告终,此后靖国打到了都城上京,这些你还记得吧?”

“嗯,以前说到过。”梁铭点了点头,似乎有这么回事。

“随后便兴起了天下武学,其他各国也纷纷卷了进来,这你也知道。虽说此后两国以江河为界,开始了武学的竞争,但是往简单说,其他人争来争去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唯独这六个人,可以决定天下走向,这六人就是六大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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