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发出声音也是死,不出声音也是死,两个姑娘一时都脑子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平真大师与连和越小声说着话越走越远,岳抒怀心中慢慢泛起绝望,她紧闭着双眼,等待死亡的到来,心里遗憾道:没想到只是热心帮忙查点事情,而且还没查出个什么眉目来,就要把小命交代在这清音寺里了。

姜老夫人的死都还没查清楚,现在沈大人又好像要有危险了,恨只恨自己不够小心,没有发现身后何时有人。

就在岳抒怀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之际,二人身后的那人突然发出了笑声。

而且,是两个熟悉的声音。

“睁开眼吧,他们走远了。”率先说话的是孙鸿哲。

她们几乎是一秒转身,那二人一个是孙鸿哲,另一个是萧鹤轩。

沈静芙和岳抒怀的心情几乎可以用惊喜来形容。

如果方才是惊恐万分,那么现在就是惊喜万分。

沈静芙小拳轻捶了一下孙鸿哲的手臂嗔怪道:“你可把我吓死了,你们怎么来了?”

孙鸿哲也不闪不躲,笑眯眯用手臂去迎沈静芙的拳头:“我们是来查案的,今日我收到了告密,说是副院判连和越私贪了太医院的钱给清音寺的平真大师利益输送,连和越没见过我,于是我亲自乔装跟踪他,一直跟到了千凡斋,碰巧见到萧老板,萧老板听闻此事就与我一同跟踪他,一直跟到了清音寺来,跟到了假山这里。所以我们俩就一直在不远处守着假山,等他们出来。后来又看见你们俩悄悄来到此处,我们刚准备叫你们,平真大师和连大人就出来了,我们只好继续躲着。”

说完,孙鸿哲递给沈静芙一个暖手炉。

萧鹤轩也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暖手炉给岳抒怀。

暖手炉是新做的,表面嵌了一层淡黄色绸缎,绸缎上用淡紫色丝线绣了一朵桔梗花。

桔梗花形状像星星,岳抒怀知道这是萧鹤轩给自己订做的新暖手炉。

孙鸿哲和沈静芙是正经的夫妻,搂腰捂嘴递暖手炉很是正常。

但是自己与萧鹤轩方才好似过于亲密,岳抒怀一时竟有些尴尬,耳朵不知道是冻伤了还是咋的,有点发热发疼。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岳抒怀也问道:“我们上山后听说山路被大雪封住了,被迫在此住一晚,你们二人是怎么上山来的呢?”

萧鹤轩回道:“本来我们偷听到连和越要上山的时候也有次疑虑,但是没想到原来从山脚上来竟有另一条山路,那条山路旁有一处温泉,从山顶一路流到山脚,因此那条山路因温度高而没有积雪,更没有被大雪封住。我们就这样一路跟踪连和越到了山上来。”

沈静芙带着哭腔问孙鸿哲:“刚刚你们听见了吗?连叔叔说要做院判,还说要举行什么仪式,我父亲会不会有危险啊?可是连叔叔平常对我父亲很恭敬,对我也很好,为什么他突然会说这种话?为什么他刚刚说话的语气和神态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他不会是,不会是想要像害姜夫人那样害死我父亲,然后,然后夺了他的院判之位吧?”沈静芙越说越害怕,声音逐渐颤抖。

孙鸿哲抓住她的手放在怀里暖着,说道:“不要担心,有我在呢。我一定不会让岳父大人有危险的。”

沈静芙感动地点点头,眼眶中还闪着方才因害怕和着急而出现的泪光。

萧鹤轩也搭话:“我也会帮忙探听消息,看看连和越说的仪式到底是什么。”

现下知道的信息不多,除了分头去打听消息以外也没有其他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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