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嘈杂的嘲讽声。

让张真感到颇为不耐烦。

他心中冷笑连连,这些嘲讽的家伙们,待会儿可不要哭着喊着求自己卖给他们一坛玉楼春。

小梅香强忍着心头的不快,正准备为这坛玉壶春开封之际,却没想到老鸨突然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的手中还捧着一盏酒壶,上面雕镂着种种纷繁复杂的花纹,单从外表上看就知道这壶酒作价不菲。

张真愣了一下,捏了捏衣袖之中的一张百两银票,十分纳闷的说道:

“真是奇了怪了!我可从来没有点酒啊,我自己带着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桌子上的玉楼春酒坛子。

老鸨嘿嘿一笑,朝着张真翻了个白眼。

“瞧您说的,我们快活林怎么可能会做亏本的生意,白白送一坛酒给您?这壶酒乃是楼上韩公子送的!”

听她这么一说,张真急忙抬起头来,朝着二楼雅间望去。

只见一名穿着十分骚包的青年,朝着他挥了挥折扇。

此人穿了一身粉色长袍,脸上涂的油光澄亮,仿佛抹了猪油一样!

小安子知道自家二爷这几天忘性比较大,急忙凑上前说道:

“此人乃是镇国公韩世友的亲儿子,韩松!平日里和您向来不对付,更是时常与您在这快活林里攀比,一掷千金!”

本来还想着道一声谢的枪针,听得此言之后有些不屑的抬头看向那骚包男子。

随后比了个国际通用手势!

韩松虽然不清楚该手势的含义,却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感谢之意。

他不由得勃然大怒,脸皮一阵抽动,油光在烛火的照映下,散发着阵阵光泽。

“张真!你少在这里不知好歹!我好心好意送你一壶酒喝,你非但不感谢我,甚至还挑衅至极,有你这样的人吗?”

“都已经有未婚妻的人了,竟然还来青楼里喝花酒,这事儿要是让泗国公和李如霜知道,怕不是要把你的狗腿给打断。”

张真再次扫了他一眼,不过却并没有回应,只是低下头轻轻拍开了酒坛的封口。

他心中很清楚,对付这种没脸没皮的人,与之言语交锋并不是上策,直接置之不理让其感到被无视即可。

果不其然,看到张真竟然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耳中,反倒是自顾自的喝起了他从外边带来的廉价新酒,韩松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他“噔噔噔”走下了楼梯,却看到已经有不少大堂之中的客人,鼻翼耸动。

似乎在努力的嗅着什么。

韩松正准备破口大骂,在张真面前找回场子来,但是这一开口就不要紧,差点没让他一口气憋死!

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股浓郁的酒香,这股香味儿就像是钩子一样,把韩松肚子里的馋虫一下子给勾上来了。

韩松一张脸憋的通红,喉结滚动了几下,也开始和众多大堂的客人一样,疯狂的秀了起来。

在寻找着这股浓郁酒香的来源!

直到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摆在张真桌子上的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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