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李盛便从睡梦中醒来。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尽量不吵醒锁着铁链熟睡的徐倩。
徐倩虽然变成了丧尸，但似乎保留了一些人类的睡眠习惯。
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口，李盛心中五味杂陈。
“这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拉开破旧的窗帘。
楼下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几只变异老鼠在垃圾堆里翻找着食物。
远处的高楼大厦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孤寂，像是末世来临的无声见证者。
李盛回到房间，从背包里翻出一瓶矿泉水，倒进洗脸盆里。
“盛盛……”
身后传来徐倩迷迷糊糊的声音，李盛连忙回头，柔声说道：“醒了？水马上就好。”
徐倩揉了揉眼睛，呆呆地看着李盛。
她苍白的肌肤，上面布满了可怖的青黑色血管。
李盛端着洗脸盆走到徐倩面前，笑着说：“来，洗把脸。”
徐倩看了看李盛，又看了看洗脸盆，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李盛只好拿起毛巾，沾了水，轻轻地擦拭着徐倩的脸颊。
她的皮肤冰凉僵硬，触感像是某种劣质的塑料制品。
“洗脸，知道吗？”李盛一边擦拭着，一边像哄小孩一样说道。
徐倩歪着头看着李盛，眼神迷茫，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好了，脸洗干净了。”李盛看着徐倩，满意地笑了笑。
徐倩呆呆地望着他，似乎还未从这种新奇的体验中回过神来。
“接下来，该刷牙了。”李盛说着，从背包里翻出一支牙刷和一小管牙膏。
他将牙膏挤在牙刷上，递到徐倩面前，“试试看，就像我这样。”
李盛张开嘴，示范了一遍刷牙的动作。
徐倩学着他的样子，笨拙地将牙刷塞进嘴里，上下摩擦起来。
徐倩皱起眉头，口腔里陌生的清凉感让她有些不适应。
“这是薄荷味，可以清洁口腔，让你口气清新。”李盛耐心地解释道。
徐倩似乎理解它的含义。
李盛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慢慢来，以后你就习惯了。”
在李盛的耐心指导下，徐倩终于完成了刷牙这项“艰巨”的任务。
“真厉害！”李盛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徐倩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僵硬却真诚的笑容。
简单地吃过早饭后，李盛决定外出寻找一些物资。
“我出去一趟，你乖乖待在这里，要是能找到什么药，我就给你带回来，不要乱跑。”临走前，李盛不忘叮嘱徐倩。
徐倩乖乖地点了点头。
李盛心中想到，其实女同学这样子，如今也不太可能会跑，身上又绑着铁链。
他转身走向二楼，用绳子小心翼翼地爬到一楼，背着那个破旧的背包。
手里握紧消防斧的木柄，然后出发了。
他原本生活中那种车水马龙的喧嚣已不复存在，如今偌大的城市里无声无息，仿佛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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