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教教会的外边,矗立着一个美丽的喷泉,水从顶部挥洒下来,在空中呈出淡淡的彩虹,

他们跌落在下一级水池中,激烈的碰撞着,发出此起彼伏的,绵绵不绝的声音,

像迎接贵客的到来,又像奏起生命的终章。

“坚持住,马上就到抢救室了!”

“昱!挺住!!”

“船长!!快醒醒啊!”

“病人的心跳很薄弱,快快!!先生请让一让!”

……

……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此起彼伏的回响,恍若身处连绵的山洞……

昱睁开了眼,他身处在一个房间中,正躺在床上,家居产品一应俱全,但所有东西仿佛被洗褪了颜色,是立体的发光的纯白,天花板却没有东西只是黑黢黢的。

他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眯着眼睛看着那黢黑的,与他呆在的这片小房间完全不同的[天空]。

他闭不上眼睛,也睁不开多大,只是如同麻木的人一般,死死地看着那一片黑暗……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左眼传来了一阵刺痛,

“这里是?”昱的头昏昏沉沉的勉勉强强爬了起来。

环顾了这个简单的起居室,大脑深处有什么被刺痛了一下,但他无暇顾及,他的视线已经完全被那一扇血淋淋的门扉所吸引。

流动的脓血如同翻涌的火焰般在门上跃动。

昱也说不出为什么感觉那东西是血,大概……是直觉。

又缓了一下,他感觉已经有了更多的力气,抬起腿两下蹬掉了盖在身上的白被子。

却发现他这一身什么都没有穿。

昱下意识看向一边,一个光滑而没有一丝瑕疵的木柜,他知道这是衣柜。

他换了身纯白的衣服以及裤子,随后便缓缓的靠近那扇血门血。

不知那扇血门到底有什么魔力,它牢牢吸引着昱的目光,

而昱则平视着它,看着血液在门上翻涌、怒吼、喷发,有些出神。

昱一步步向它走近,脚步很缓慢,光脚轻轻向前。

每靠近一点,昱不自觉的浑身一颤,仿佛每一个步伐都落在他自己的心脏上。

外面有人。

昱隔着一些距离便听到了些许声响,来自门外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他越靠越近,声音愈来愈清晰。

“活该!”

“去死!”

“叛徒!”

昱已经站立在门前,他颤巍巍的用手掌触碰这扇血门。

手掌触碰,血浪停涌,这世界的一切仿佛静止,耳边不再嘈杂,平静如同黑暗。

唰!

整扇血门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看不见的墙将血、人隔离,昱身上没有溅到一滴,直到它们没入地底,消失不见。

昱抬眸,看到的却是纯深黑色的背景,除了这建筑,没有一处可以发出光亮。

他仿佛身处地狱,黑暗的地狱,绝望的地狱,而这白的发亮的小房间,

兴许是他唯一的救赎,

可他走出来了……

在这压抑的背景下,一个男人躺在地上,胸口的位置插着一把刀,血从伤口缓缓的流出。

昱连忙跑上前,伸出手摁住他的伤口,嘴唇哆嗦着,可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男人躺在血泊中,眼皮微微地颤动了一下,昱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仿佛用尽了很大的力气,他终于说出来了那句话:

“回答我……这是哪里?”

男人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缓缓的抬起左手,贴近昱的脸边,嘴唇开始微微的震动。

“啪!”

男人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昱的脸上,清脆的耳光声在这虚无的空间中,一次又一次回响着。

昱感到脸上火辣辣的,被这一巴掌扇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妈的死畜生……刚才他妈的老子这个样子……你他妈看到了吧?真他妈是个见死不救的……死同性恋……”

男人开口了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的“生命”也终结于了这血泊之中。

空气中弥漫出死寂的味道,昱被抽得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他闻到风的味道。

“死了啊……

活该……”

昱站起身环顾四周,漆黑的旷野上,地面添了个血红的尸体。

突然是的背后响起阵阵高跟鞋的脚步声。

“谁!”

昱转过头,是一位身着红白色连衣裙,一头长棕发,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是你呀?还以为你死了呢。

怎么?来找你这个废物爸爸了吗?哈哈哈!”

话语中充斥着讨厌与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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