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夏。

南荒州一隅。

晴空万里,一片葱郁,连绵不绝的远古森林一眼望不到尽头。酷热的夏日空气中蒸腾着水雾,偶尔一两只飞鸟从头顶飞过,捕食低空的一些昆虫。

几头黄鹿正在小溪边饮水,一头母鹿撇开前腿正在低头喝水,在喝水的同时还咕噜转双眼警惕这危险,准备随时逃跑。

然而这几头鹿却不知道在小溪对面正有一道目光盯着它们。目光如猎鹰一般锁定着那只喝水的母鹿。

目光的主人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衣着残破,洗的浆白,腰间系着一口麻袋。

他此时猫腰正躲在溪边低矮灌木丛里,双脚抓地,膝盖微屈,手中正握着一根木矛。

木矛被打磨的光滑,矛尖磨的锋利,若是扎在人身上定是一个血窟窿。

少年手握木矛随时准备掷出,却又怕弄出声音惊了猎物,小心翼翼不多作出一点声响。

就在母鹿把头倾入溪水一瞬,只见一柄木矛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击中母鹿。母鹿应声着倒在了地上,又使劲挣扎着站起来逃跑。

木矛击中瞬间少年目射寒芒,身体如离玄之箭奔向猎物。同时右手一探从腰间口袋掏出一把匕首。

待到母鹿身前,果断扑倒即将站起的母鹿。噗嗤!匕首切断母鹿气管。母鹿后腿蹬了几下,就不在挣扎了。

其它的鹿早在受惊之下四下奔逃,转瞬之间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杂乱的脚印。

少年一刀斩在母鹿的颈骨,“喀”颈骨应声而断。“噗嗤”少年又切开母鹿肚皮,扒出内脏。熟练的好像是一名屠夫,没有一点多余动作。待处理好鹿肉,少年又把难处理的内脏原地埋了,又在地上撒上驱兽粉。做好这些,少年抗起鹿肉,急奔而走。

少年动作已是快了,可还是惊动山中的野兽,一头花豹,循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慢慢靠近少年。

花豹脚底肉垫,走地上没有一点声响。山中跑起来也是极快,不多时已经跟上少年,到了跟前却是慢慢跟在少年身后,并未即刻攻击。

当少年跑到一块大石边,正欲翻身越过大石,却看见一头吊睛白额大虎迎头向自己扑来。

少年心念糟糕,定时血腥气引来了这猛虎。心念及此,少年反应也是及时,顺势屈膝一跪躲在了大石后头。

跟在少年身后的花豹见这大虎也是正想逃跑。可大虎落地,本欲回头攻击少年,却见这花豹,刚才受血腥味吸引未曾注意这花豹,此时一见这花豹顿觉领地被侵犯,不待花豹爬上身后大树,两三个起落间已经和花豹打斗在一起。

少年见两兽缠斗,随即起身便想逃跑。可刚才一跪膝盖已是血肉模糊,此时血液已经流到鞋袜里,更是疼痛锥心,身形也是一晃,急欲摔倒。可少年忍住巨痛,眼眶已是通红,可还是迈步向前,急奔而走。

待得少年跑出,百米虎啸声便已经平缓,豹吼声戛然而止。少年也是忍着膝盖传来巨痛脚下加快步伐。

十几分钟后,一处山洞中少年坐在石墩上挽起裤腿,正拿着匕首挑去膝盖伤口上的沙石砾。眼中已是泪光闪烁,龇牙裂目,眼珠已是通红,却是一滴泪水未曾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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