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绸缎庄出来后,便循着记忆去找文台兄在京城所住的驿馆。
前面,说到这驿馆并非需要考生自己花钱,而是有朝廷统一安排给举子们科举用的驿馆。
所以驿馆外有朝廷派驻的士兵在外面把守。
我走上前去躬身问道。
不知这位小官人可否进屋内为我找一个名叫王启之王文台的科举考生?
在门外把守的士兵见我穿着太医院学徒的服饰,虽说没有品鉴,但比起他这种普通士兵,还是要高贵许多的,于是他客气的回答道。
“小子不敢当,什么官人。先生,你有所不知,本朝的科举考试在前两天便考完了,这驿馆之中的考生们都相约去游湖了。”
不知小兄弟,你可知道他们是去哪座湖游玩的吗?
“这城中有名的也就两座小湖,其中一座乃是京城教坊司内的小河,这大白天的,我想他们一定不会去那,那就是在外城之中,还有一座景色秀美的湖泊。”
最后我顺着这个士兵给我所指的地方走了过去。
过去之后发现这个小湖两岸全是人,但都是一些小贩或者普通的百姓,并没有什么人打扮得像读书人。
于是我就问在这湖边一个卖糖人的小贩。
不知这位老伯,这湖中之前可否有一群,读书人人在此结伴游玩?
这个卖糖人的小贩见我试问读书人,于是格外热情地回答道。
“半个时辰前,我还见这湖中有两三艘小船在此停靠,船中不少长相俊俏的公子,先生可能是要找他们吧?”
我听闻此言,赶忙答应说就是寻找他们,他也十分热情的说道。
“我想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可能他们去哪个酒店吃饭去了吧?”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小贩说的有道理,便询问他这附近可有上些档次,又不是很贵的饭店。
他给我指了一家饭店。
“你看前面不远处便有一家饭庄,这家饭庄虽说比起他家也不算便宜,但算是这里最近的先生不如去哪里找一找!”
我听闻此言,赶忙道了声谢,也顺便买了一串糖人。
我一边吃着糖人,一边走到那饭庄前,那饭庄又上下两层,两层中间挂着一副金字匾额,上书仙醉楼。
我看这家店果然比较气派,于是走进去。
刚走进前厅,就被这店中的店小二给拦住了下来,说是这家店今天已经被人包下来了。如果想要吃他家的食物,可以选择打包带走,或是让店小二送到家里去。
这是让我没有想到的,古代竟然也有如此现代化的服务方式,我还以为会上演小说般那样,乱棍打出的尴尬情节。
我对这个店小二也十分客气,一拱手。
不知包下本店的是什么人呢?
这店小二见我,如此说,还以为我有什么生活的背景,想要以势压人闹闹事。
“我家店虽说在这京城之中小有名气,但也不至于让先生这样争风吃醋吧!我看那儿楼上的竟是一些读书人,怕是一些官二代或者是近年来科举考试的举人。所以我奉劝先生还是不要闹事的好。”
我笑了笑,表示他误会了,让他问问这楼上可有一个叫王启之,王文台的读书人。
他闻此言,也没有多做迟疑,转身便上楼,不一会儿便跑下来,说是楼上果真有这么个人,叫我上楼搭话。
我刚跑上楼去文台兄便站了起来,看见也是我来了,显得有些激动,赶紧招手让我过去。
我走过去,刚坐下,他便问我来找他有什么事?
我不好开口,只是回头打量打量在座的各位表示,在这里说有些不方便。
众人见文台兄,竟然有客人来找他,于是都死去的,回到了各自的包间,单独腾出一间来给我和文台兄。
我俩坐定之后,他就把刚才的问题问了我一遍。
我坐下喝了一口茶,回答,小弟,我在这京城之中认了个师傅,你看小弟,我这一身打扮便知道我进了太医院。
他点了点头,表示早就看出来了。
太医院的油水不错,且我又找了一个,很赚钱的买卖,所以想把文台兄之前借我那两千两银子,连本带息的还给文台兄你。
文台兄,见我如此可气,连忙摆了摆手,说道。
“我知道你的家境不好,之前我给你的那些钱不就是借给你的。而是我给许先生的。你能靠徐先生教给你的本事,在这精神立足,我就很开心了。倒不如拿了这些钱,在这京城之中好好的打拼些年,回去报答报答伯父伯母。”
我听闻此言,着实是有些感动,想到还是古代人的思想比较淳朴。若是放到现在,无论再好的朋友借钱,肯定是要还的。自然借钱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又想到如果今天把这钱还了,恐怕我与文台兄的交情就到此为止了,倒不如留着这两千两银子的缘分到日后在官场上,我帮帮他。
想到这,我把话锋一转,问道。
听说这次科举考试,已经考完了,不知文才兄有没有信心高中啊?
“多了不敢说,有个三甲进士,我便知足了,到时候去个县里当个县令之类的官,老了之后再回乡教子,享受天伦之乐。这样的一生我便觉得十分幸福了!”
那不知这次酒宴是谁请的客呢?
说到这里,文太兄变得格外激动了起来。特意的喝了一口茶,好像接下来要说一大段话一样。
“你不知道啊,陆兄弟,今天来的这些考生之中,都是离我们家乡不远的。其中不乏有在这朝廷之中当大官的子弟。其中的礼部尚书之孙,做的诗文是格外好,恐怕这一次他要高中一甲了。
其中有一个人,家里是开妓院,做这买卖的在朝廷之中,需要有自己的靠山。于是他便请客请了这礼部尚书之孙,确保他们家族的买卖得以长久。肯定还给了这礼部尚书,家送了不少礼。
我听说这家人是想自己家里出个在朝廷当官的,因此还花了不少钱与心思供这人读书。答案毕竟家里人是干这种买卖的,并没有一个好的读书氛围,如何能培养出真正的读书种子来呢?”
说到这里,他把脖子伸长,爬到我的耳朵边,小声的说道。
“据说,就连他的举人身份都是勾结当地考官买来的。在这种事我们不敢声张。”
我听文台兄说完这些话,我并不感兴趣。文台兄也看出来我并不感兴趣了。
所以他又主动提起。
“兄弟,你刚才,说你找了一个十分赚钱的买卖,不知道你口中的买卖是什么?”
我刚才,听文台兄聊起那家看妓院的同学,预期之中,多带着鄙夷不懈,再想想自己所说的买卖,可能也会遭到他的不耻。
于是十分的尴尬,文台兄见我尴尬的样子,于是更加好奇。在那里不停的追问我。
我只好如实回答。
他听闻此言,首先表现出来十分诧异,觉得在他脑海中仅次于圣贤之道的术士之道,竟然也可以干如此龌龊之事。
觉得十分的超出自己的认知,但可能是他想了想,我的出身比较贫寒,再加上即便是读那些圣贤之道的大儒,也会做贪赃枉法的勾当,而我做的事竟是有些龌龊,还不算是违法。
便释怀了转过头去对我说。
“既然如此,我这就把那人给你叫来,你们两个人的买卖有许多相通之处,你们二人在一起,说不定可以如虎添翼。”
其实在他刚刚谈起此事时,我便有这个打算,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见文台兄,竟然率先提起此事,得点了点头,答应下。
很快,他便起身去找那人了。
不一会儿,他便拉来了一个长相,十分帅气,但这种帅气却看就知道是是学习的料的那种痞帅。
还透露出被事故所浸染出的一丝油华。但毕竟也只是一位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脸上还没有培养出一种大商人般的奸诈。
他见了我,明显在他眼中能看出不耐烦来,但是表面上还是对我十分恭敬。
“不知这位小哥找我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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