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何人在府内大放厥词?”

虽然对外一败涂地,可对内依旧嚣张跋扈的严苛,大声咆哮道。

‘啪嗒嗒。’

不多会儿,一名公府的侍卫,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公,公爷,不,不好了,锦衣卫的人,把公府的大门给踹碎了。”

“为首的张廉崧,直接就带人怒气冲冲的杀了进来。”

“谁?张廉崧?”

“就是那个在西市,一刀破了重骑甲,自诩许山之下第一人的张狗蛋。”

听到这话,被狗蛋降维打击过的严苛,噤若寒蝉道:“他,他这是得知许山死讯后,破门报复吗?”

“哼!”

待其刚说完这话,冷哼一声的严鹏,恶狠狠说道:“他许山是钦差,本公还有所忌惮。”

“一只他麾下的鹰犬,也敢跑到庆国公府撒野?”

“把所有人,都叫上。”

“本公倒要看看,没了许山那狗东西的朝廷鹰犬,有谁胆敢跟大明堂堂一品侯龇牙。”

‘滋啦。’

“嗷嗷。”

也就在严鹏狂傲的刚说完这话,直通内堂的走廊内,传来了刺耳的杀戮、嘶喊声。

‘哗啦啦。’

不多会儿,庆国公府为数不多的侍卫,惊慌失措的退到了后院。

而闻声从里面走出来的严家父子及高腾,在看到这一幕后,大声质问道:“退什么退?”

“这里是庆国公府,是咱们的地盘。本公倒要看看谁敢造次。”

‘噗嗤。’

话落音,公府侍卫长的头颅,从幽暗的走廊内,被人劈了出来。

连带着血迹,在地上滚了数十下,直至死不瞑目的立在了严鹏等人面前。

‘哗。’

看到这,现场的严家人及其侍卫,全都哗然的后退数步。

特别是被一次次打脸的严鹏,怎么都没想到,锦衣卫竟真的就跑到公府内大开杀戒。

‘啪嗒。’

手里还提着带血刀刃的张廉崧,率先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目光冷厉的他,扫视着现场所有人。

与其对视的一刹那,心里猛然‘咯噔’一下的严苛默默低下了头。反倒是高腾,强装镇定道:“谁,谁给你们的底气,胆敢跑到庆国公杀人?”

也就在他的话刚说完,一道洪亮的声音,由远至近的传到他们耳中。

“自然是本钦差!”

“啊?”

这道让严家父子乃至苏州府士族,每晚都做噩梦的熟悉声音,在响起的一刹那……

严鹏、严苛父子,整张脸都变得苍白如纸。

高腾更是杵着猪头脸,踉踉跄跄的后退了数步。

‘啪嗒。’

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伴随着手扶刀柄的许山来到走廊尽头,炸裂般响彻在他们耳边。

在他一脸冷笑,扫视全场之际,偌大的庆国公府陷入死寂。

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许,许山……”

“你,你没事?”

眼珠子都瞪出来的严苛,表情夸张的打破了这份静谧。

“本钦差没死,严主将很意外是吗?”

“你不会真以为,一个百损道人,一个裘千仞,以及十多名岛国影佐级的倭寇,就能要了我的命吧?”

“那你们对‘许山’这两个字的含金量,知之甚少啊!”

‘咕噜。’

当许山一脸玩味笑容的说完这些后,现场响起众侍卫此起彼伏的深咽唾沫声。

他们对百损道人的实力不太清楚,可对公府首席大供奉裘千仞实力一清二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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