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仍旧将军的小公举彦卿,话说他一如既往地在流云渡巡逻,然后遇上了震惊他十年的一幕——将军大人亲爱的红颜知己萱菱小姐,正被不知从哪来的黑纱蒙眼的女人按在地上。

萱菱小姐被可怜兮兮地按在地上,强势的银发女人握着冰刃浑身散发着凶恶的力量。

这个姿势——彦卿不由得想起前几天随便翻看了萱菱小姐放在丹鼎司的书,书上描绘的某个场面。

这样看起来着实有些……暧昧不清了。

不对!

“你是谁?快放开萱菱小姐!”彦卿抽出佩剑,勇敢地上前。

两人还在深情“对视”,萱菱淡定地被镜流按着,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彦卿,向他挥了挥手。

“嗨~”

“萱菱小姐,你别害怕,我一定会救你的!”彦卿的眼神坚定得像入党。

他似乎已经忘了许多天前曾见过她展露的本事,毕竟她这张楚楚可怜的脸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哼。”镜流轻嗤一声,起身收了剑,顺便恭敬地将萱菱牵了起来。

彦卿有些茫然了。

“这小弟弟就是景元的徒弟?”清冷的女子虽然蒙住了眼睛,目光却好似落在了他的身上。

萱菱整理了一下衣装,抬头随意答道:“怎么样?可爱吧,剑术也不错。”

彦卿如芒在背,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头一次感到自己的弱小无助,哪怕打一架也行呢。

他内心有一万字想要吐槽:你们两个什么情况?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部分吗?将军,救救我!

“还太嫩。”蒙眼女子评价道。

不知是指年龄,还是剑术。

萱菱走过去拍了拍彦卿的肩膀,对他说:“这人是罗浮重犯,交给你押她回去了。我还要去找另一个。”

小小的彦卿,大大的疑惑。

“萱菱……姐姐,她是谁?为什么是重犯?”

萱菱思考两秒,“不用管她是谁,你只要知道她身染魔阴就行了。”

彦卿又看向蒙眼女子,她没有否认,黑纱下的面容冷淡,对一切都波澜不惊。

倒是萱菱姐姐,她平淡地陈述这两句话时,语气却有些悲伤。她明明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时候,一定是错觉吧。

彦卿再次握紧了剑,既然这人很厉害,那么这个任务他一定会完成,让萱菱小姐放心,让将军骄傲。

“等等,另一个?”

一根筋的彦卿表示讨厌谜语人,虽然将军也是谜语人,但总会很耐心地向他讲解。

“去吧。”萱菱没有回答,而是对他一笑,笑容中却带有一丝不容置疑。

少女临走前,彦卿察觉到身旁蒙眼女子力量的波动,好似被邪祟缠身,很是危险。

正当他以为这女子会突然对他出手时,她强行镇定着喊住了未走的少女,“殿下……”

少女定身,回头看她。

“如果现实非是如此残酷的话,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银发女子的语气如月般森冷,却又带着浓重的哀伤。

“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能阻止这一切吧?”她的声音就像在哭一样悲绝凄厉。

萱菱轻轻歪头,流苏发饰在空中晃了晃,她笑着说:“即使是我,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也有很多遗憾呢。”

镜流浑身一怔,半晌没有回头。

是啊,她知道。

“而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该歇歇了,剩下的事,交给我吧。”萱菱扬起右手,背过身朝空中挥了挥,一步步走远。

战功无数,接受白珩的死,斩杀恶龙,她一直以来都做得很好。除了堕入魔阴身这一遗憾。

“是吗?”镜流低声嘀咕。

殿下到底打算做什么呢?

丹鼎司内,景元又埋在桌案上打瞌睡,并顺利做了个梦。

梦中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他与殿下的初见。

他那时刚成为师傅的徒弟不久,只知道师傅是与那位统帅殿下的关系不错,殿下也很看重师傅,却从来没见过传说中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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