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歪了!肯定是你动了是不是”顾思看着自己又扎歪了的针,强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安慰自己。

“我没动”程絮看着自己身上歪歪扭扭的针叹了不知道多少口气了。

他用他多年杀人不手抖的经验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动。

“扎针的时候你不要说话”顾思有些恼羞成怒。

程絮缓缓吐出一口气,闭着眼睛不再说话,任由着对方在自己身上操作。

等顾思将手里的针扎完了,满意的点了点头,眼巴巴地望着程絮道:“你再试试看,能说话不?”

“能”程絮缓缓的吐出一个字。

“又失败了~”顾思有些泄气,这一套行针方案是她想了好久才改良出来的。

“我知道了,是你刚刚说话了,打断了我的气,所以才没成功,不可能是我的问题。明天再试试!”顾思将针一颗颗拔出来,熟练的给对方洗脑。

丝毫没想过,短短三天,同样的话术她已经用过了两次了。

程絮没有再反驳对方,只默默抬起右手将自己左手那颗被某人遗忘的针取了出来。

“慢慢来,你的指法和指力都还不太够,所以会失败,但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

不知何时,顾齐渊站到了顾思的身后,点评道。

“二伯!”

“师父~”

两人看见顾齐渊,连忙招呼道。

“好了,这几天先休息一下吧!再练下去,你都快把我这徒儿扎成筛子了”顾齐渊笑着摸了摸顾思的头,替自己的傻徒弟争取人权。

“无妨”程絮摇了摇头,毫不在意。

顾思听着却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知道啦”

她最近在药谷里的日子过得太枯燥了。

她二伯每天还要拎些野禽回来做做实验,没空搭理她。程絮的话本身就少,所以她每天就只能练练琴,下下棋,甚至连个说话八卦的人和事都没有!

某一天,她跟着二伯去采药时,脑袋突然抽抽,就想着自己以前也干过临床,虽然中西医学给人的感觉就是八竿子打不着,但她莫名的自信觉得自己现在改行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她便开始了这条不归路,但理论和实践就是两回事儿,纸上得来终觉浅,她就将目光放在了程絮身上。

她给程絮的理由很简单,他的声音嘶哑粗犷,显然是当年在顾府大火里吸入了大量的烟雾导致的音带受损。也算是和她患难与共过,如今又把大火里得她救了出来,她自然有责任医治他,虽是陈年旧伤,但并不代表就不能医。

程絮反驳不过,只能听之任之。最后便成了她砧板上的一块儿鱼肉。

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对了,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我刚收到我朋友的一个拜帖,需要出谷一趟“顾齐渊望着两人说道。

“啊?要去多久啊?“顾思有些不舍,二伯一走,她唯一的乐趣又没有了。难道她以后要跟着一个不爱说话的人聊天吗?

“他说需要我去救治一个人,那人目前的具体情况我还不太清楚,但一来一回,估计不会少于一个月”顾齐渊估摸着说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你有什么想要我带给你的吗”顾齐渊虽然不知道其中细节,但也知道,自己的徒弟把人禁锢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相信一个对着大火有阴影的人能再次去火堆里把人救出来,肯定不会是想故意伤害对方的。

“那,我想要明月书斋里最新的话本”顾思眼里泛光。

“哈哈,好”顾齐渊笑了笑,毕竟还是个小姑娘,他又看向了自家的呆徒弟;“你呢?”

“等师父平安归来”程絮摇了摇头,他自己对于一些外物没有太大的兴趣。

“傻小子”顾齐渊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转身回去收拾东西去了,他也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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