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衡所住的地方是本地的一个高档小区,距离和央所住的地方车程在20分钟,平常和央都是直接走的,慢就慢点,但是省钱,今天和央没有省钱的想法了,直接打车前往,而彩翼则在天上跟着,多次往返这个小区,保安早已经熟悉和央,直接放和央进了小区。
熟练的掏出钥匙打开门后,和央注意到玄关上放着的鞋子上有着点点黑褐色的斑点,这让和央不禁皱起眉头,不是因为其来源,而是因为这还是第一次见。
过往不管怎么样,老师在自己面前展现的都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每次回来都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像是这种明显的痕迹是不会留下来给自己看到的,而这次居然一反常态,连这种稍微用点心力就能注意到的地方都没处理,这次怕是真的出了大问题。
客厅里,一个中年男性正对着电视上的综艺节目看得入神,对身后的动静没有丝毫的反应,等和央走到侧面才发现,过往习惯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老师,身形松垮的瘫在沙发上,下巴上胡子已经长出一层薄茬,身上本应是宽松的白衬衫被肌肉撑得有些紧绷,不像一个教授更像一个教练,大概率是老师随便在街上的店里买的,用来替换已经消耗掉的衣物,但是却懒得挑选更加合身的一件。
面容上没有了往日的和煦,只剩下一片颓然,面前的电视放着欢笑不断的综艺,眼神却是涣散明显注意力不在上面,整个人的情况都述说着当事人的糟糕心情和境遇。
不过和央还是松了口气,虽然很糟,但是比预想的要好,起码在自己预想的最糟糕的情况里。
自己走到正面发现老师其实早就死了,双目只剩下两个窟窿,一点死者的不甘让他支撑着回到这里,等待自己的到来,传承他的遗志,让道路延伸下去,然后失控变身,自己不得不呼唤彩翼登场,给老师一个最后的体面。
“是和央啊,你不该来的”,等面前的少年在自己身边坐下后,田中衡张开干裂的嘴唇,开口说道。
“什么我不该来的?老师你在说什么话?”,田中衡的话让和央有些迷惑,也不跟其绕圈子,直接问道。
“是这次的考古很不顺利吗?”,和央接着问道。
“不,很顺利,虽然有些波折和争端,但是总的来说很顺利”,说着顺利,但是田中衡的表情上却没有一丝顺遂的满意,而是无尽的失落。
“所以是很顺利但是没有收获?”
“收获远超想象,和央,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天水流源流不”,说到这里,田中衡的语气不再干涉,带上一份对往事的追忆和一点已经溢出的思念。
思念的情绪和央很熟悉,每当自己在记忆中潜行,回顾过往,难免触景生情,思念不可遏制。
而天水流也不是什么传承久远的流派,创立至今也不过五十来年,现在也只传到了第二代,第一代派主是北辰雨,在刚开始的时候天水流的还不叫天水流,只是挥雨剑—北辰雨的驻留之地而已,是当他收养或是有人主动投上门后才在此逐渐形成现在的天水流,真要细算的话,就连天水流这个名字也才用了二十来年而已。
“所以老师你是去挖了您最敬爱的老师,我尊敬的祖师,天水流的开创者的墓地?”,和央学着千缘织夏,以无口系的表情和姿态,说了让田中衡感觉心肺骤停的话。
这下子,田中衡绷不住了,气急的说道:“什么挖坟,我那是考古,为了让更多的历史得到佐证,让过去遗留的器物还能造福众人!”
“而且我怎么可能挖我老师的墓地,那里面有什么我还不知道吗?那可是我老师啊!”。
和央听完这话有点搞不清老师的意思,到底是因为没有价值才不挖,还是因为是老师不挖的。
和央对田中衡的气急败坏视若无睹,能有情绪波动是好事,情绪发泄出来就好,同时顺着田中衡的情绪波动,一点神意自内而外的散发,心理医生准备就位。
田中衡也不卖关子了,直白的说道:“是老师的祖脉,北辰一系的发源者”。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