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李姨,我实在当时没控制住,对不起李姨,对不起...”陈赤阳一大早闯入李蓝的院子里,可是李蓝并没有见他的意思。并不是李蓝故意为难赤阳,而是有些不知所措。对于很多陕北人来说,天生是对道歉和接受道歉不大了解的。自己犯了错,一般不会直接道歉,而是希望用时间和行动来表达歉意,比如我把我认为好的东西大方地给你,我与你之后的对话会有意无意地向着你;若你突然向我大大方方地道歉,并且让我感受到无比的真切,那我多半不会给予你回应,甚至我作为理直气壮的一方我会逃避,然后莫名其妙地认为你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李蓝早就穿好了衣裳,特别是洗了牙,但是仍然忘记画上平日里在所有人面前显摆的浓厚妆容。赤阳在叫喊着,声音越来越大,秋末的寒霜让赤阳在空气里凝固,直到李蓝打开门帘带着心虚的血唇出来,“阳阳咋来啦?早上吃了啥?”仿佛昨天毒言向对的人不是她,亦是忘记了一般,李蓝成了邻家和蔼好邻居。“姨我昨天过头了...”“哎呀~没事。”李蓝收起挂着的笑,这次嘴巴没有那么臭,“你姨我没啥,昨天娃你也土哇哇的...”二人哪有昨晚互撕时的野蛮,像刚结识一般的人儿,“客气”“礼貌”“假意的关怀”......

......

“回来了?和那个疯婆姨说的咋样?“陈侯边做饭边随意地提了句,“她能咋,我说话可硬气,她敢说啥?!”某二杆子货挥手狂言。“吹牛,傻儿子。”陈侯当然没有说出来,男娃最缺的就是在父亲面前的骨气。“娃,你得注意点了...”还没等陈侯话完,赤阳又装上了,“她就得长记性,嘴巴臭的人就得让她知道更臭的味道是啥!”

“好!不亏是我娃,那你下次记得直接把她嘴缝上,不不不!你直接从院里飞起来给她一脚,下次就别留手,直接去牢里一住,不愁吃喝了都,我的娃,你再疯一点说不定可以吃到很多人活着都吃不到的花生米呢!”

得意的赤阳听着不对劲,刚把狂妄的表情收起,屁股就遭罪了。脑畔上的鸟儿飞去别处,阳光洒落窑洞一角。秋天的陕北总是让人记忆深刻,悲喜总是同样不尽人意。

此时呢,所有的人都对刘春花的表现还是不解,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为什么啊?”没有多少曲折的故事,朋友,只是因为我没有具体地让人了解一个人,我们的世界里就是这样呀,我们很多时候试图用很少的了解去理解,最后得到友情,爱情和亲情是猜疑带着不尽的背叛,连暂时的误解都没有资格解释,更别提时间会检验它们。“已读”“哈哈”“我现在不想交往异性”“我喜欢你,可是我还是爱他”“没事,我老公不会知道,我发现他自从我咱们相爱后变蠢了。”“娃,表姨说的都是为你好...”“你看人家的娃!你除了吃喝还会啥?你有啥优点?!”“你那爱好除了能让你开心还有甚用处!”“娃~唉,我们有好吃的不吃宁愿坏了也不舍得吃就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环境,受到更好的教育,将来你工作了奋斗了,老了好好享受...”

朋友们,请原谅我浅白地写下这些我负面的话语。逝事不追,抱怨是无用的,希望你我都可以用了解一样理解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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