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羽一口气说完,望向秦风又道:"昨日我去天牢探望家父,才知殿下来到堡里,今日一早,便匆匆赶回,家父嘱咐在下,务必确保殿下安全。"

黄衣少女白菲菲凝视秦风,柔声道:"此事关系甚大,堡里现在只有我们兄妹知晓,殿下暂且请隐匿身份,安心歇息,容我们想想办法。"

秦风听完,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安定不少,暗自盘算:"眼下身份暂时未露,是找机会逃出石堡好呢还是继续留在此地,赶去乾阳山已经毫无意义,眼下当务之急当是想想办法弄些防身的手段,谁知明日之事,究竟如何。"

秦风微微一笑,道:"落难之人,承蒙不弃,便是感恩不尽,只是在下有惑不解,白兄可否告知。"白真羽兄妹对望一眼,菲菲咯咯脆笑道:"秦天哥勿要见外,有事但说无妨。"

秦风双目微眯,灼灼盯视白真羽:"白兄,听君一席话,秦某惶恐不安。前夜之前,如果白家有求于我,自当合情合理,只是现在满城皆知秦王谋逆,在下便是重罪之人,为何白家不将我献于皇上领赏。"

白真羽微微颔首,右手轻扣桌面,沉吟道:"家父早已千叮万嘱吩咐切勿泄露殿下信息,咱家是生意人,虽然重利,官场的事情却从来不敢乱入其中。"

"京城各种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秦王权侵朝野,何等风光,如今又当如何,一夜之间大厦崩倾,落得被灭满门。"

"况且纵然有利可图,那些许赏赐对白家真算不得什么,又岂会贪图那点小恩小惠。"说完以坦诚的目光凝视秦风,又道:"若不嫌弃,白家愿与殿下同患难,共进退。"

秦风闻听动容,起身长揖道:"白兄大义,他日秦某若能东山再起,必不负白家知遇之恩。"白氏兄妹对望一眼,眼角含笑,白菲菲嫣然笑道:"天哥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三人互视,哈哈大笑,彼此各怀心事。秦风寻思:"昨日堡中看守甚严,连客院都不得出,如今机会难得,送上门来的人缘,当趁机搞好关系,熟悉石堡情况,若情势不妙,也好溜之大吉。"

当即含笑望向白真羽道:"白兄,小弟烦闷难熬,心神难宁,可否陪小弟四处转转。"

白真羽尚未来得及回话,却听白菲菲话音柔媚悦耳:"大哥要照顾京城生意,还要去城防军疏通打理,哪儿还能有空,就让菲菲陪同天哥散散心如何。"

白真羽拱手告辞,当即赶往京城办事。白菲菲拉着秦风,眼波含春,声音如春风拂面:"天哥哥,后山花开正盛,先随我去赏赏花吧。"

客院守卫目不斜视,秦风、白菲菲如风掠过。秦风正当年少懵懂,在王府虽然可以四处游荡,王府内外大街小巷早已玩的腻了。只是毕竟下人身份,王府规矩又严,常常羡慕秦天那些官家子弟小姐,一起玩耍亲密,做梦也想不到今日也会如主子这般在院中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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