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达一个月的训练,白引蝶已经熟练掌握武功,虽然对于武功高手还差一些。

路宅书房内,陆沂遥一件对襟大袖衫衣,白色的内衬,外衣是青绿色的,腰间系上一根青绿色的腰带,没有过多的装饰,简单大气。

他手持毛笔,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描绘着,字迹苍劲有力,仿佛古老的碑文重现眼前。

门外传来敲门声,他没有抬头,因为他知道宿厘来了。

打开门,果真是宿厘,宿厘走上前。

陆沂遥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道,“最近可有什么不太平?”

宿厘道,“大人,我正想给你说,近日有多名女子失踪,去处一无所知,这会不会与‘乐’有关?”

“乐”如其名,与女子有很大的挂钩,再者加上多名,很难不让人……

纵使此事与“乐”无关,能解救被拐女子,也算桩好事。

出于两个方面的考虑,都处于利的方面。

所以去调查此事是必然的。

陆沂遥放下毛笔,一边将宣纸收拾,一边对宿厘道,“你去找林觅写一份替他查此案的公牍给我,还拿失踪人口的信息给我。”

宿厘答是,便离开了。

陆沂遥拿起桌上的一根黑色的短笛插在腰间,每次他都是随身携带。

刚坐下,白引蝶就推开门道,“走,继续教我习武!”

陆沂遥道,“今日不用练了,有新线索了。”

白引蝶张大双眼,欣喜地道,“真的吗?”

“待宿厘回来,你我便可去了。”

白引蝶走过去坐在陆沂遥旁边那个凳子上,因白引蝶经常到书房找他看一些类似于武功秘籍一类的书籍,于是陆沂遥就在自己座位的旁边放了一个凳子。

陆沂遥将大概与她阐明。

过了一会,宿厘推开门,将陆沂遥要的东西全带回来。

他走到陆沂遥桌前,将东西从腰间掏出来给陆沂遥。

陆沂遥接过,将公牍放在腰间,然后看失踪人口的信息。

两人一道翻看这些信息,试图在信息上找到共同点。

桌子逐渐变得凌乱,看过的信息随意地扔在上面。

人数多,看了好大一会才看完。

失踪的人有富有穷,但显著的两个共同特征是,正值碧玉之年和瘦。

白引蝶不觉产生疑惑,这两个特征是有什么特殊用处?

如果她们都在同一个地方失踪,是不是就能快速破案?

白引蝶开口询问道,“为何上面无失踪地点?”

陆沂遥道,“她们都是独自出门,旁人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何处?”陆沂遥把指尖指到“独自出门”下面。

白引蝶看到此点,才知自己忽略了此点。

白引蝶拿起桌上的信息,重新看了一遍口供。

口供提到“独自出门”的只有零零散散的几篇,而白引蝶找的全是全部都提到的或看画像知晓的。

这样一看来白引蝶确实还是不太够细心,不够敏锐。

陆沂遥道,“口供也会遗漏某些细节,而细节往往是关键……”白引蝶抢答道,“那我们是不是要去亲自询问?”

陆沂遥张开的嘴停在空中,待白引蝶说完才闭上。

“不错。”

三人出发到了街上,他们沿着纸上的住址来到一个闹市旁的偏僻街区。

里面的人穿着麻衣,有的挑着装满菜的担子准备上街,有的在自家劈柴,有的在院子里烧火做饭,但是没有拿农具的,因为那些农耕在天刚亮起时便出发了。

炊烟袅袅,地上湿湿的,泥土和进里面,使地呈土黄色,脚一经过就沾上稀泥,地上也有菜叶,被鞋都踩熟了。

这里的房几乎都是用泥土堆砌而成的,屋顶是茅草覆盖而成,都围着篱笆,篱笆内是小院子,养着鸡一类禽兽,或堆着柴,有些人家的在院子里搭一个棚,里面放满厨具就是柴房。

三人与这一街区的人形成鲜明地对比,白引蝶环顾四周,她似乎发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

同样街区里的人也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不知是好奇还是羡慕。

三人沿着住址到达了一个屋子前,屋子很安静,似乎没有人。

三人走进院子,白引蝶上前敲敲门,叫到,“你好,请问有人吗?”

连敲了三下,没有人来开门,白引蝶心想应该没有人在家吧,刚放下手,木门就

一个差不多六旬老太拄着拐杖,头戴用麻织制的头巾,穿着普通的麻制衣服,身子微弯,眼睛红肿着,似乎刚大哭过一场。

她疑惑地看着他们,道,“你们是?”

此时陆沂遥走到门前从腰间拿出公牍,出示给老太看,然后收入腰间道,“我们是衙门的。”

老太连忙邀三人进屋,屋子很简单,就一张桌子,四把椅子,一张床,一个柜子。

老太邀三人坐下,她拿起桌子上茶壶倒茶放在三人桌前。

做完一切她坐下来,陆沂遥问道,“冯雪洋是你的什么人?”

老太听见她名字眼眶不禁红了,道,“孙女。”

屋中两两成对的东西,无不告示这家中只生活着两人。

眼前的老头是一人,那另一人想必就是冯雪洋了。

可如今冯雪洋失踪,家中无了顶梁柱,老太只能靠一些手工和菜,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想到这白引蝶眼中不免泛起了怜悯,心中怎么都不是滋味。

陆沂遥又道,“失踪前她去了哪里做什么?”

老太回忆失踪前,道,“她在街上打散工挣了一些钱,她就说要给我去情愿阁去买一副镯子,我从白天等到黑夜都未曾见过她的身影。次日早晨我就去情愿阁询问,那伙计说未曾见过,于是我离开情愿阁,到街上去寻找,最后实在是找不到才去报了官。”

说到着,她的眼泪留了下来,她赶忙用手颤颤巍巍抹去泪水,然后将拐杖放在地上,手扶着桌子,给陆沂遥跪下道,“大人望您能将我孙女找到。”

说完就为他磕头,白引蝶走到老太旁边将她扶起来,道,“奶奶,您放心,我们会将您孙女找回来的。”

说完白引蝶回过头看了一眼陆沂遥,陆沂遥点点头,老太看见心中有一丝的慰藉。

白引蝶将老太扶来坐着凳子,她蹲下身道,“奶奶,您也不要太伤心,如果您孙女瞧见了您这副模样,她会担心的。”

老太听了她的话将残留的泪痕抹去,脸上勉强出现笑容,拍着她的手道,“好好好。”

白引蝶从腰间拿出自己的钱包,毫不犹豫把钱包给了老太。

老太连忙摆手不肯接,嘴中反复重复道,“我不能收你的钱。”

白引蝶道,“奶奶若不嫌弃,可认我为孙女,这个就是孙女给奶奶的钱,奶奶为何不收下?难道是不想要接受我的孝心吗?”

老太盛情难却,只能接过钱,眼泪也随之流了出来,连忙致谢。

过后白引蝶站起来,对老太说,“奶奶那我们就先走了。”

三人正准备离开,老太慌忙起身送三人到院门,目送三人离开。

白引蝶和陆沂遥两人并肩行走,宿厘走在他们后面。

陆沂遥开口道,“钱都给了她,你怎么办?”

白引蝶笑嘻嘻地回答道,“我这个叫住救济扶贫,大人不愿给我赏赐么?”白引蝶摊开手,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期待他会不会给自己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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