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羽冷眼看着。

他已经猜到是追捕郝松子的蒙古军队了,郝松子所言真实无假。

为首的军官是个四十开外的彪汉,一挥手,十几个士兵们迅速下马,拉开架势包围住赵飞羽,显得训练有素。

那军官上下打量着赵飞羽:“你是汉人?”

赵飞羽一脸鄙视:“能说如此流利汉语的必然是汉人,你也是汉人。”

那军官犹豫了一下,轻点一下头:“是。”

他不得不承认这事实,普通的蒙古人怎么可能说得了一口流利的汉语。

赵飞羽说道:“有何指教?”

那军官说道:“到关外干什么?”

赵飞羽说道:“采药。”

那军官说道:“看你不像是采药的。”

赵飞羽说道:“那你看我像是什么人?”

那军官说道:“姑且信你是采药的,小兄弟,可曾看见一个道士从这里经过?”

赵飞羽摇头:“没有。”

那军官说道:“小兄弟,千万别隐瞒不报。”

赵飞羽说道:“说没有见过就没有见过,问你一个问题,既为汉人,为何帮助夷人迫害自己的同胞,为何不解甲归田退隐山林?”

当年蒙古元朝兵败如山倒,被朱元璋的手下大将徐达率领的大军以势如破竹之势直捣黄龙,打到京城大都,蒙古大帝国立时大柱倾倒,土崩瓦解,回天无力,元顺帝只好率领残部退出中原,狼狈地逃窜回塞外,苟延残喘地偏安一隅。

在这批北撤的元朝人马中,其中有一部分是汉人,俱是身居要职的权臣、将官和大内侍卫。

在蒙古人入主中原的时候,将各个民族划分为五个等级,最大的民族汉族被划为最低等的民族。

汉人婚娶的时候,必须要把新娘送到当地的蒙古当权者享受完初夜才可以成亲,藉此来繁衍扩大族裔,对汉人实施高压霸道血腥的统治。

因此,汉人是很难成为叱咤风云统管一方的权臣贵胄的,所以这批人十分珍惜来之不易的荣华富贵,同时担心害怕明朝的军队不饶恕他们为蒙古人效过力做过事,落得个枭首示众甚至抄家灭族的下场,故而宁愿远到塞外受大漠风沙之苦,也不愿投降明朝,更不愿隐姓埋名老死山林了。

毕竟视富贵如浮云、视钱财如粪土的人不多,更何况他们根本不是这一类人。

这军官就是当年跟随元朝残部北撤塞外的其中一员,虽然他是蒙古军队的将官,但是躯体内流动的血始终是炎黄子孙的血,如今被赵飞羽一顿奚落,不禁叹一口气,说道:“如果可以这样,我还用得着跑到塞外来受罪吗?”

赵飞羽嘲讽说道:“那是你放不下心中的富贵梦而已。”

那军官笑一笑:“小伙子,人活在世上,谁不想过得更好,你说是不是?不说了,好自为之吧。”

他跨鞍上马,一挥手“走,到别处看看,我就不信那臭道士会遁地术隐身法,找他不到。””

他准备带兵撤走。

就在此刻,后面跑来了两匹高头大马,跑在前面的是一位全身戎装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跟在后面的是个年过五十双眼阴鹫身材清瘦的老者。

全身戎装的中年汉子用蒙语说道:“邝将军,抓住那道士没有?”

那军官连忙下马恭敬行礼,右拳紧握平放胸前:“禀王爷,还在全力追捕。”

那王爷喝道:“还不赶快搜索,耽搁什么?他逃不远的。”

姓邝的军官连连点头:“是、是、是。”

那王爷忽然双目睁大,神情充满了惊讶,因为他看见拴在帐篷边的一匹马,这是一匹全身雪白不见一条杂毛的高大骏马。

游牧民族是一个爱马如命的民族,只要是好马,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得到,更何况这是一匹绝世无双的宝马。

他连声赞叹:“好一匹宝马,好一匹宝马啊!”

赵飞羽冷眼看着。

那军官说道:“王爷好眼光,这的确是一匹绝世难寻的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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