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就那两个脏兮兮的叫花子?在泥水里睡了2天的那两个?女子?都是女子?”寒云不禁诧异的叫唤。
“你扯着嗓子嚷嚷什么!”寒雷一巴掌拍到寒云脑门上,“就是女的,都是女的,也就你个没脑子的,才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来吧!”“哎呦喂!你使这么大劲干嘛!”寒云气得一脚踹了过去,“别以为你在司里横着走,我就怕你!比试比试!”“行啦,”寒雾上来拉开寒云,“老二逗你玩呢啊,小五,别急眼,都是兄弟嘛!再说了,你那脑子吧,的确有些不大好使,竟是连男儿还是女子都看不出来......”寒云更气了:“寒老三!”“干嘛?我又不聋?”寒雾不在意的掏了掏耳朵,“多大点事儿,值得你上蹿下跳、跟个猴儿似的?再说了,寒老二不就说了句大实话嘛,那你的确是真没看出来嘛!”“就是,我说小五,她们再脏,那也是女子啊!你这脑子,辨个雌雄,这么费劲吗?”寒雷继续挑衅。寒云要气疯了:“寒老二!寒老三!你们就是诚心欺负我!再说了,那么脏,我哪里看得出!”
“那人家燕二小姐怎么就能知道是女的呢?笨就是了,还不肯认。你们两个也是,知道小五不经逗,爱急眼,还没事总逗他!”寒风在草垛背后现身。
“头儿!”三个人连忙正色行礼。
“嗯,”寒风示意三人起身,“走吧,司使大人还等着我们回话呢!”
“嗯,燕二小姐今儿说的话可是多啊......两个脏丫头都带走了?”箫寒涯有些焦躁,“查过底了吗?”
“回司使大人的话,”寒雷作揖,“燕二小姐带她们上了马车去往京城方向后,卑职就已经去细查过了。身量略高些的那位女子,自称二丫,和家人因潞州兵乱逃难出来,路上都死了,就剩她一人了......喔,燕二小姐已经给她新取了名字,唤做京墨......京墨,这名真好听......”寒雷顿了片刻,抬首见箫寒涯面色略有缓和的望着自己,忙接着回复道:“另一位也被燕二小姐收留,一并带回京的女子,自称绿儿,泗州人,因父母双亡,便带着弟弟到这扬州城来寻亲,结果半路上姐弟二人走散,绿儿又因战事入不了城......对,燕二小姐也给她取了新名,名唤,苏木......”
“京墨,苏木......京墨,苏木......卑职觉得,苏木这名也好听啊!”这是寒雾,他觉得,苏木这名,好听得不得了。
“京墨......苏木......燕二小姐现下身边,半夏姑娘和怀夕姑娘的名,也好听。司使大人,恕卑职请教,燕二小姐给丫头们取的这些个名,都有啥讲究吗?”寒云没脑子不说,还是个愣头青,啥都敢问。
“多嘴!”寒雷看着寒云,觉得手痒得很,于是在他脑门上,又拍了一巴掌。
“寒老二!你又打我!”寒云那个委屈啊,眼前全是星星啊。哥哥们喜欢他是好事。可哥哥们不光是喜欢他,也老喜欢拍他。这怕也不是个啥好事吧。哥哥们自己的脑子才不大好使吧。不知道脑子拍多了人真会傻掉的,好不好。
“噗嗤,”箫寒涯轻笑,“别总拍打他,本来就脑子不大好......”语音未落,就听到寒风、寒雷、寒雾三个哄堂大笑......箫寒涯顿悟,赶紧安慰一旁正惨兮兮盯着自己的寒云,感觉被盯得有点发毛,“呃......小五啊......本使的意思是......你只是脑子不好......却不是傻......嗯......你放心......我不嫌弃你的......”箫寒涯自己说完都觉得,这话怎么听着,好像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呢。可本使,真是自打这寒小五入了武德司以来,就从没嫌弃过他啊。
“哈哈哈哈!”一旁的三人,笑的前仰后合,完全没有半分平日里在武德司数万精兵军卒们眼中的堂堂威仪。
“司使大人,卑职可是这武德司里轻功最好的,办事也利落,打从进了司里跟着您,一向也没给您丢脸,您自然是不会嫌弃卑职啊!”寒云梗着脖子振振有词。然后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算了。谁让这都是喜欢他的哥哥们呢。也不知道哥哥们怎么就乐得停不住了喔。哥哥们可别乐得脑子不好使了吧呀。寒云选择了视若无睹。
听到寒云自己给自己找场子的话,寒风三人越发笑抽了。寒雾鼻涕都笑出来了,快速拿手一胡噜,趁着寒雷没注意,抹在寒雷正因为在笑着而颤动、略扬起一角的衣襟角上。寒雷觉得似乎有风从下摆拂过,低头看了一眼衣襟角,是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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