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无名在药铺这里准备回去,突然一个小乞丐跑过来通风报信,说王府到处找小乞丐麻烦,赶紧躲一躲。无名和刘三听着一愣,发生什么事情了?不一会,胖老五和瘦子刘几个小乞丐抬着一个人进来了,竟然是王老二?!!!
“怎么回事?”无名和刘三一惊,连忙问道。几人没理无名刘三,跪在钟叔面前,“钟叔,求您救救他。”钟叔过来一看惊呼道:“王老二?怎么被打成这样?”钟叔连忙把王老二抱在床上,脱掉外衣,看身上全是外伤,一片一片的紫色淤青,钟叔手放在王老二手腕上听脉,脉如悬丝,似乎一听呼吸,气息紊乱,赶紧弄一些散结瘀血,舒缓气滞的药草,内服外敷,连忙救治起来。
无名一把揪起来胖老五,盯着他的眼睛:“说!怎么回事!”胖老五没想到平时瘦弱的无名能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他看着发怒的无名,支支吾吾说道:“我和瘦子刘几个,因为刘三被陷害,找了个机会打了那管家,我……”没等他说完,无名一把推开胖老五,不去看他那张胖脸,问“其他人呢?”“能通知的通知了,其他人不知道。”瘦子刘说。“我回去破庙,你俩看着二哥,你们几个去通知其他在镇子上的都过来这里。”无名说完便出门去了。
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来,出了能勉强看着路,出了镇子,远远地就看见破庙的火光,无名心说坏了,脚步加快,向破庙跑去。不一会气喘吁吁跑到跟前,才看见整个破庙火光冲天,所有木头全部在燃烧,无名绕着跑了一圈,除了等它烧完没有任何办法。
无名坐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火光,不一会一个最小的乞丐回来了,“小黑?其他人呢?”小黑走过来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坐到无名旁边,“走了,王小富说以后再看见乞丐直接抓起来送官府,都走了。”
“走吧,走了好。在这里只能当乞丐,去了别的地方还有机会做别的事情。”无名叹了一口气,找了一块未燃烧的木板,二人躺在火光旁边,听着噼里啪啦的声音,睡着了。这晚,无名在饥饿中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的爹娘,然而并没有出现他们的容貌,梦见一家三口在新年院子里放鞭炮,回到家里,桌子上放满了吃的,爹娘抱着自己逗自己笑,这个梦,很长很长……
“无名哥,无名哥……醒醒。”小黑摇晃着无名,天已经亮了,火也烧完了,现在只剩下未烧完的几根黑柱子和冒烟的废墟。“嗯……哈啊……”无名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才揉揉眼睛醒过来,昨夜的梦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起来一看火虽然灭了,但还是有冒青烟,王老二给钟叔的几十文钱应该还在,无名招呼小黑进去,找到原来的灶台附近,在墙壁的缝隙里,无名看到了自己藏的钱袋子,之前的烤野猪肉,也变成黑乎乎的了,试着咬了一口,还能吃,就是有些硬。无名扭头问小黑还有没有东西要拿的?小黑摇头。“那走吧。”无名和小黑离开了这个曾经的家,无名和小乞丐们虽说相处时间不长,但同吃同住,每日一起出来乞讨,让他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二人路上吃几块野猪肉,回到钟叔药铺,地上歪七扭八躺着几个小乞丐,钟叔忙了一晚,感觉才迷糊一会,无名进来了。
“他受伤太重了,我用药草勉强吊着他的命……”钟叔满脸疲倦的说道。无名凝重的看着床上的王老二,他呼吸急促,眉头紧闭,脸色通红,无名用手放在他的额头,都感觉有点烫手,“他……能活几日?”钟叔沉默少许,“最多3日。”
“有什么药草能救他的命吗?”“他现在是靠药草续命,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药力一过……”无名呆呆地坐在地上,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小乞丐们也都醒了,看见无名拿回来的肉干都吃起来,小黑问胖老五为啥就这几个人,胖老五也说被抓住就送往官府,弟兄们都逃难去了,小黑则说了说破庙被烧了,他和无名在外面睡了一夜,清早把藏的剩下的几十文钱和肉干找出来,胖老五说你们看到过我的宝贝吗,小黑问什么宝贝,胖老五就说他自己藏的一个罐子,里面还有一些钱……
无名听着他们的对话脑子空空的,当胖老五说起宝贝二字,无名突然脑中闪过一个灵光。“宝贝!”无名跳起来,他扑到刘三面前,“王府是不是有个宝贝?”刘三被无名这一举动吓一跳,但还是镇定下来,“王府近日要上贡,全是宝贝啊。”“不是!是你说的王大富的胖夫人说他买了什么东西!”刘三努力回想起来,“好像是有听到他的胖夫人骂他败家买了什么东西,过了这么长时间,我也不记得了。”“就是这个!”无名心里高兴起来,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总归是有了希望。
无名跑出门去,连续爬了几棵树,终于找到一棵树上面能看到王府院子里的情况:王府里管家李秉元招呼着一群人搬箱子,他们把箱子都运在了外院的一间大房子中,无名在树上看杂役把箱子搬进大房中,身穿锦衣的王大富亲自安排摆放后就把人撵出去,房子里的布局大都一样,几张桌椅摆在两侧,一个屏风摆在后面,在房子中间大大小小堆放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一个堆着一个,像一个小山丘,下面是大箱子,上面是箱子。里面搬东西,外面站着四个大汉,他们手持大刀,来回巡视。
无名从临近晌午看到傍晚,这四个汉子也不曾有换人,看到了这些,无名心里有了打算。爬下树找附近的人一打听,后日就要启程去上贡。无名心说来不及了,要尽快行动。
打定主意后,便跑到钟叔药铺,把需要的东西让胖老五和瘦子刘去准备,他自己则在树上从晚上盯到第二天晌午,然后回药铺安排计划,自己睡一觉,准备晚上动手。
深夜,王大富安排那四个大汉好好看管,自己回屋睡觉去了,实际上他心里很焦急,希望时间快点过去,上完贡就没人打扰自己了,怀着焦躁的心情,虽说渐渐闭上眼睛,但他一点睡意也没有。
夜静悄悄的,除了四个火把在房子周围燃烧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外,什么声音也没有,火把忽明忽暗的灯光在房子四周随着风颤动。
“你说这小小镇子,哪里来这么多钱上贡?”一个精壮大汉问。“谁知道呢,这地方除了有几个破石头,啥也没有啊。”另一个带着帽子的大汉回答。“闭嘴,别做其他事情,好好看管。”一个拿着长刀的高大汉子过来呵斥两人,明显是二人的头头。“是,老大。”二人悻悻分散开,一人守一面墙。
子时一过,几人的睡意达到巅峰,虽然还站着,也就是半清醒的状态罢了。近日来一直守着这里,也没睡过几次觉,过了今晚,就算完成任务了。
“啪嗒,啪嗒,啪嗒”几个罐子在靠近墙壁的这个大汉耳旁炸响,这大汉没反应过来,刚扭头一看是什么东西,陶瓷罐一炸裂,顿时爆发出一片粉雾,“啊……我的眼睛”大汉捂着眼睛咆哮起来,嘴里还吸入了一部分,肺部剧烈的灼烧让他咳嗽起来,随即,他听到了窗户破碎的声响,“快……咳咳……来人!”大汉赶紧喊道。
另一侧的大汉头头,听到“啪嗒”声音响起就冲过来,等他看见大汉的时候听到了窗户破碎的声音,和一个进入房间的黑影,他向这边跑过来,看见黑影抱着一个箱子,但在空中脱手,箱子落地摔开,一些银子掉了出来,其他两人也赶了过来,“你俩看着,我去看看。”
说罢,他提着刀,一把抓着围墙边,直接翻身站在围墙上面了,他只看见远处一个黑影消失不见,知道追不上了,边翻身下来。一直没睡着的王大富也听见了响声,连忙爬起来,披上衣服就出来了,头头地上捡起银两放回箱子里,王大富跑过来怒吼“怎么回事?”
头头大汉说道,“一个蟊贼,想要偷东西,被我拦下了。银子都在这里面。”头头把箱子递给王大富,王大富看了一下里面的银子,“打开房门!”王大富下令道,打开房门后,王大富进去把箱子放回原处,左看看右看看,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关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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