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军区宿舍楼下。

李南南在树下来回的走着,像是在等什么人。

终于。

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走了过来,“南南!”。

李南南回身,看着来人,“孙正东,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孙正东提起空的竹篓,“南南,对不起,本来要抓来给你做蛇羹的蛇跑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孙正东是文工团的男兵,是李南南的爱慕者之一。

李南南还看了看空空的竹篓,嘴角轻勾,“你听谁说脚扭了吃蛇羹就好,我才不吃那么恶心的东西。

以后不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听到没有!”

她虽然话说得很凶,语气却一点也没有凶的意思。

孙正东知道她什么意思,憨憨的笑,“好,南南,你不要生气,你不吃,就算了。”

李南南看了看自己扭伤的脚,想到她在春雪园被关一夜,对许微兰的恨就不停的萌发。

她想给许微兰一些教训。

但是她亲自出手,秦砚会查到她头上。

这个时候孙正东就来她的面前示好了,她就随意抱怨了两句。

孙正东是个聪明人,瞬间明白什么意思。

孙正东住在宿舍这边,这个点儿大家都在家里吃饭,外面也没人。

不会有人看到他。

最主要的是孙正东和许微兰无冤无仇的,他没有动机。

就算是有人看到孙正东了,也不会往他的身上联想!

那蛇最好咬死许微兰!

秦砚至少要在师长那边待到十一点左右。

孙正东的蛇正好放在许微兰的卧室,她一个人在家里,看她怎么搞定那蛇!

李南南很开心,拖着扭伤的脚回了宿舍,静等着好消息。

这边许微兰家。

许微兰洗完澡出来,把洗干净的小内内晾到院子里,转身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一个小东西在她的床前。

许微兰的脸色一沉。

她第一天来,就闻到这周边有雄黄粉的味道了,这蛇怎么跑来的?

大多数女同志都怕蛇。

偏偏许微兰不怕,在乡下生活过一段时间,而且喜欢往山里跑去捡蘑菇什么的,经常遇到这种小东西。

刚开始她很怕。

后面她还觉得它们挺可爱的,只要不惹怒它们,它们基本不会咬人。

这条小东西,一看就有剧毒!

许微兰的眼里闪过一丝的不悦,有人故意放蛇咬她!

和她有这么大的仇,能在军区大院动手的,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

想到这里。

许微兰不急不缓的出去了,找到了一个小玻璃缸,然后准确无误的把玻璃缸扣在了蛇身上,转移到了客厅。

许微兰还拿东西把玻璃缸压住了,她知道蛇的身子很狭小的缝隙都能钻过去,所以她得保证没缝。

光这样不行,以防万一。

许微兰又搞了一些雄黄粉在玻璃缸的四周。

果然。

这小东西特别的怕雄黄粉。

端午过去有一阵子了,雄黄粉大概是梅姐留在家里的。

这个年代的人都节约,没用完是不会扔掉,还会留着明年继续用。

大概夜里十一点左右。

秦砚回来了。

许微兰打开卧室的门,伸出小脑袋,“快看看,我给你的惊喜。”

秦砚见媳妇儿没睡,还以为她是想自己想得睡不着,还有惊喜,他不禁血液沸腾,脱了上衣就要扑过去时……

许微兰立即指了指地上的玻璃缸,“惊喜在那里,仔细的瞧瞧。”

秦砚看到了琉璃缸附近的雄黄粉,不禁皱眉,“有东西跑进来了?”

“嗯!你快处理了,明儿个我还得送人。”

秦砚从许微兰的话里听出了什么,看着那条蛇的眼神越发的冷了。

然后他就把蛇处理了!

而且是开膛破肚,还把蛇胆取了出来。

蛇胆可是上好的中药。

秦砚处理完蛇,洗白白就上床哄媳妇儿了,“这蛇是谁故意放的吧?”

许微兰勾着他的脖子说,“这事儿,你别管,我自己来出气。”

秦砚看着媳妇儿娇娇弱弱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她脑子是真的好使,想到用玻璃缸把它困住,还撒了雄黄粉,他不用担心她被人欺负了。

嗯,只能他欺负她。

“好,我不管。”

说完他就吻她。

许微兰快一步的捂着他嘴,“别闹,太晚了。明天你还得早起。”

他的婚假五天,已经休完了。

秦砚长叹一口气,“不想上班,只想抱着媳妇儿睡觉。”

“不正经。”

许微兰轻嗔他。

“我就不是正经的人。”秦砚说完,真不正经起来了。

许微兰有些招架不住,最后还是在他的怀里软成了一滩水。

秦砚不知魇足的长叹一口气,“老婆孩子热炕头,老话诚不欺我。”

许微兰眼皮子都在打架了,不想理这个浮夸的男人,她翻了一个身,舒舒服服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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