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晋王朝,承平二十三年,夏下旬。

益州,弋阳郡。

清晨,一缕阳光照耀在清水城古朴的城墙上,驱散了黑夜给人们带来的不安,东南方一处不知名山脉,一座座房屋错落有致的伫立在山脚下。

不过,阳光能驱散外界的黑暗,却带不走包裹村子的黑雾,不知是不是这个村子的传统,家家户户门前都三三两两的好似挂着几个稻草人。

可奇怪的是,本该是百姓们开始劳作的时间,村子里却寂静一片,只有徐徐轻风带来了几缕呜咽声。

透过黑雾一看,哪里有什么稻草人,一个个全身干瘪、腹部通洞的村民被挂在一座座房屋的门前,古怪的是,即便在外人看来死状凄惨的他们,一个个却都面带笑容,虽被挂在半空中,但视线都隐隐约约的投向村里某间房屋。

“呜呜呜!”

“哥哥,你醒醒,我怕!”

村子唯一一间屋前没有干尸悬挂的房屋里,能听到小女孩死死压抑着嗓子的哭声。

听着女孩的哭声,干尸们的笑容仿佛越发热切了。

“我这是在哪?”

司徒宁恍恍惚惚的在一间黑沉沉的房间中苏醒过来,刚想出声,脑子一痛,一段记忆粗暴的闯进了司徒宁的脑海。

“原身也叫司徒宁,与妹妹相依为命,靠吃着村子里的百家饭长大,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妹妹过上好日子,并且能够报答村里的大家伙,平凡而幸福的过完这一生,但自从七天前就变了。”

七天前的晚上开始,村子就被一阵黑雾所包裹,起初大家都没有在意,但当天晚上,村东头的王大叔一家就出事了,第二天早上就被发现一家三口全部被挂在家门前,死状诡异,都是肚子通了一个大洞,脏器、食物、排泄物等流了一地,脸上还带着满足的微笑。

村子里的人都被吓坏了,村长当时就带着两个人准备去报官,急匆匆的消失在黑雾中。

“老王家这是得罪什么人被报复了啊?”

“不会,都是邻里邻居的,老王的人品大家还是清楚的,即使有些小矛盾,也不至于会让人这样报复他家啊!”

“是啊,而且这死状怎么看怎么诡异。”

。。。。。。

“行了行了,来两个人把他们一家子放下来吧!等官府的人来看过了还是让他们尽快入土为安的好。”

大家议论纷纷,最终还是个村子里比较有威望的老人出来指挥着大家伙把他们一家子放在院中,到他们家中找了几块草席盖着。

可中午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则消息,宛如晴天霹雳般炸响在原身心头。

“怎么会出不了村了呢!?”

“不知道啊,听说是王二牛他们几个发现的!”

“二牛,到底什么情况啊?”

。。。。。。

原身赶到村口的时候,一群人正围着几个中年汉子,争吵声不绝于耳。

“大伙,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几个本来是准备去外面清水河凫水的,但一进外面着黑雾里就分不清方向,走着走着就会走回村口!我们都试过好几次了!”

“确实和王哥说的一样,我们出去一直往前走也会走回村口!”

“没错!”

几个汉子你一言我一语,说出的话却让众人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心直窜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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