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声音在寺庙中回响,语气就宛如一汪深潭,不见半点波澜。

但李鸿飞认为,司徒宁的话语中满满的都是对他的漠视,这刺激他想起了没成为武者之前的那段岁月。

李鸿飞出生在靠近清水城不远的一个小村子,家里靠几亩瘠田是无法生存下来的,他总是需要和父亲砍柴到城里卖来补贴家用,所以能经常看到来来往往的武者是如何的嚣张跋扈,普通人对于他们只能忍气吞生。

这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了一颗名为“武者就是能为所欲为”的种子。

长大一点之后,他为了成为武者可谓是付出了一切,期间遭受过白眼嘲讽,遭受过霸凌欺辱,甚至也差点为之付出生命。

但或许是他命不该绝,历经种种,他总算踏入了后天境,更是成为白式武馆的正式弟子,出门在外也能以武馆弟子示人,得武馆庇护。

所以,他要将自己曾经所遭受的,所向往的,百倍千倍地发泄出来,而对象肯定是,也只能是曾经的那些“他”。

“哼!”

李鸿飞脸色彻底黑了下去,自进来起他就没有将司徒宁二人放在眼中:

一来他和司徒宁同样认为对面太年轻了,不会是自己的对手,但他是全凭面貌猜测;

二来嘛他从司徒宁二人的穿衣打扮上就断定他们肯定是清水城附近哪个村庄的人,因为两人身上穿的是清水城周边特产的一种十分常见的葛为原料制成的衣衫,只有村子里的人才会穿这种衣服。

所以冷哼一声之后他就直接出手,目标直指司徒宁的右肩。

“今天给白小姐一个面子,就只废了他的双手就行了!”

感受着后面一直有人注视着自己,李鸿飞在心里默默的对司徒宁做出了安排。

就在他还在感概自己又是善心大发的一天的时候,司徒宁闪电般出手了:

对面李鸿飞的擒拿,司徒宁右手掌压下他的手背,手掌顺势一溜抓住手腕,同时右腿向斜前方趟进,左臂弯屈,由左上方向内、向下以时压住李鸿飞的右手腕,随即身体往右稍转,含胸收腹往下一沉。

“咔擦!”

一声清脆的骨裂之声响起。

“砰!”

还不待李鸿飞发出惨叫,司徒宁回转身之间,一记炮肘砸在他的胸膛,李鸿飞随之就飞向了黄衣女子三人的方向,被另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接住。

“啊!”

这时李鸿飞的惨叫声才从口中传出,而司徒宁却是立在原地,仿佛只是才起身一般。

“骨头断了!”

白衣男子上去顺着李鸿飞的手臂检查一番,对旁边的两女说道。

“阁下是否太过了!”

黄衣女子听到这话,当即就上前愤愤的质问司徒宁。

司徒宁都不想搭理她,但他的小棉袄却很贴心。

“哼,那你们怎么不说说他,明明是他先动手的。”

小兕子站在火堆后面,双手叉腰,为哥哥鸣不平。

“可是你哥哥没有受伤啊,既然你哥哥比他强,完全没必要打断他的手臂啊,只需要打退他就好了!”

黄衣女子还是对司徒宁直接打断了李鸿飞的手臂耿耿于怀。

“好了兕子,来吃东西咯!”

小兕子还想要反驳的时候,司徒宁撕下来一块烤鸡肉,吹一吹就堵住了她的小嘴。

“呜呜~”

小兕子嘴里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外焦里嫩的烤鸡吸引了注意力,腮帮子上下咀嚼,还发出满意的呼呼声。

看着小兕子的吃相,司徒宁也食指大动,也顾不得烫,撕下一块就塞进嘴里,对于黄衣女子,司徒宁看都没看一眼,和小兕子旁若无人的欣赏着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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