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符王家?”时文彬闻言猛然一惊,略微迟疑的笑问道:“莫非是太子妃族亲?”
“知县大人好见识。”林渝拱手一笑,算是默认了时文彬的猜测。
相比于林渝的恬淡自若,时文彬的表情就丰富多了。
当下开口道:“押司大婚,本县虽然年长几岁,但该有的贺礼,还是不能缺的。”
林渝刚要推辞,时文彬就热情的继续道:“押司莫要推辞,些许薄礼,不成敬意。我待会就派人送到贵府,聊表寸心。”
“知县大人破费了,下官愧领。”林渝忙拱手作揖,表达自己的谢意。
其实这份礼他是非收不可的,不然时文彬怎会安心?
“你我同僚一场,这样说就太见外了。”时文彬连连摆手,原本他自是准备起身目送林渝、何涛出门的,但这会却一路亲随,不知不觉已送到了县衙大门。
而且态度之诚恳热情,不知道的人都要以为林渝是上司,时文彬是下属了呢。
亲自送林渝、何涛离开县衙大门,知县时文彬刚返回县衙大堂,便对吏房主事们吩咐道:“拟令,即刻革去雷横巡捕都头职务,暂时留用,朱仝降为副都头留用。”
“啊?”吏房主事一愣,刚要提出自己的疑问,可是看到时文彬凶狠的目光,连忙闭嘴写下文案,送到时文彬面前用印。
话说林渝与何涛刚走出县衙,他便一脸恭敬拱手道:“押司在上,今后下官还需多多仰仗您,还望您不吝赐教,多多提携!”
没办法林渝此次要迎娶的,那是标准的皇亲国戚。
别说他何涛,就连时文彬,那一脸前恭后倨的,恨不得拉林渝磕头拜把了。
“何大人客气了,你我一直以来都是好兄弟,好说,好说。”林渝摆手一笑,拉着何涛一道登上了马车,准备先送何涛前往驿馆休息。
“何大人,虽然用高俅为诱饵,此事看似已完满无缺,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还应做最坏的打算,并进行相应的应急演练,以防不测啊!”
在回驿馆的途中,林渝耐心嘱咐着何涛。
此次利用高俅为诱饵的计划虽然是林渝出的,但他因为要回汴京,加上眼下他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即便上了战场,也没有什么战斗力。
所以这也是不打算参与其中押送的原因,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这次只要解决了高俅,加之他本人不在此地,就算出现什么突发情况,也与他无关。
只要保住了官位,留下晁盖这帮人,对他反而更有利,正所谓养寇自重,就是这个道理。
“押司放心,若情况有变,我定先宰了高俅这厮的头颅回去交差。”何涛正色的表态道。
“那就有劳大人了,多多保重,后会有期!”送何涛抵达驿馆门口,林渝拱手相送道。
“押司也多保重,后会有期。”何涛作揖回敬道。
目送何涛进入驿馆,林渝随即对车夫吩咐道:“先不回府,去一趟巡捕都头雷横家。”
半路上,林渝祝福贴身管家帮忙买了一些国品,快马加鞭朝雷横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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