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驿道蜿蜒盘旋,目之所及,燕山山脉层峦叠嶂,山间草木稀疏,尽是苍凉与豪迈。

数千铁骑围绕着几辆特制的宽轴大轮长辕车缓缓前行。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这大好河山,若非亲眼所见,很难感受到大汉朝的伟大呀!”一辆马车的车窗被掀开,一双还泛着迷糊的眼睛盯着外面,感慨连连。

作为一个上一秒还在航天器上的新鲜出炉的穿越者,刘靖非常从容淡定,毕竟前世身为全能的战神,啥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

即便是穿越,也是因为试飞一架航天器撞机造成的,刘靖觉得自己撞的可能是UFO。

不过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穿越成了刘靖,很蛋疼。

他刚刚融合了记忆,还没来得及理顺,就已经开始郁闷,自己是怎么完美避开了孙权、曹操、刘备,甚至是相对比较有名的汉献帝刘协,成了一个《三国志》都懒得多提几笔的,毫无存在感的幽州牧刘虞的二儿子刘靖的。

轻车中,娇媚悦耳的声音传来,“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公子,您说的真好。”

刘靖被这声儿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车上还躺着一个姑娘,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的光景,身姿轻盈,仅着一袭紧致的束胸衣裳,青丝如瀑,与那双仿佛蕴含了秋水长天的凤眸交相辉映,令人心神荡漾。

刘靖合计着,大汉朝军纪森严,铁骑所至,向来是男儿血性挥洒的疆场,这姑娘,该不会是军妓?

刘靖缓声问道:“咱这不是行军吗,你在车上干嘛,还穿这么少?”

姑娘一脸迷糊,她柔声道:“呀?公子我是芙蓉啊,前几夜,您病势沉重,高烧不退,正是雨薇郡主遣我前来侍奉汤药,照料您的起居。”

刘靖没来得及想雨薇郡主是哪个,着急忙慌地问道:“今年是哪年?”

芙蓉微愣,正欲开口解答,却见刘靖眼神一凛,追问得更为急切:“董卓去没去洛阳?现在的皇帝是汉灵帝还是汉献帝?”

芙蓉闻言,面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无奈,心中暗道:这个疯了的二公子,郡主怎么会让自己来照顾?她轻叹一声,耐心答道:“现下乃是中平五年,时局虽不甚安稳,但董卓此人,我仅闻其乃西凉豪强,至于他为何需往洛阳,实非我这等闺阁中人所能知晓。”

刘靖嘀咕道:“中平五年,那就是公元188年。”

这一年,便宜老子刘虞被任命为幽州牧,他们现在应该是在去蓟县的路上,他接到汉灵帝……也可能是十常侍的命令要去整合南匈奴的兵马去讨伐张纯。

刘靖忽然有些头疼,从现实来看,刘虞的官场之路不错,比刘备强多了,董卓都得端着哄着,可是再有五年,他就被公孙瓒做掉了。

按照历史的车轮来看,东汉三国英雄辈出,照烁古今,可是没有他们刘虞这一脉的立足之地啊。

现在自己的手里的这副牌,说实话比献帝刘协手里的牌要好,甚至天下诸侯,都不如他,只要刘虞能听自己的,这个天下首先就没有公孙瓒和袁绍什么事儿。

刘靖掀开车帘就要出去,把芙蓉吓坏了,“公子,车还在走着呢,您老实点儿,你看,你看,小波浪鼓,还有糖吃。”

刘靖一听这话,有点儿不对劲啊,老子怎么说也是个十五六的大小伙子,把老子当孩子哄?他眯眼看着芙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芙蓉叹了口气,心道,二公子疯癫,什么都不会,唯独开了女色这一窍,唉,怎么办呢?给他吧。

一边寻思,芙蓉一边开始脱衣服。

刘靖傻眼了,这啥情况啊?一言不合就想裸奔?他急忙拉住芙蓉的手,道:“我现在有事儿和我爹说,咱要遵守交通规则,可不能在车里开车!”

芙蓉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不解的困惑,心中暗自嘀咕:车内何以驾车?公子是真的又发疯了。

刘靖身姿矫健,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呼唤道:“来人,给老子一匹马!”

周遭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在原地,片刻之后,才有人回过神来,关切地喊道:“公子,请务必珍重贵体,切莫急躁。”

“妈个蛋,当兵的怎么婆婆妈妈的!”刘靖一把将一名的战士从马背上轻巧地拉了下来,自己则一个翻身,稳稳坐于马鞍之上,朝着车队的前方奔去。

刘靖窜到了前车不远处,大喊道:“父亲,南匈奴即将发生内乱,单于要被杀,不能再这么溜溜达达的赶路了,得赶紧去稳定局面,能省老鼻子事儿了。”

看到有一匹战马飞奔而来,刘虞的护卫鲜于辅横刀立马,看清楚来人,诧异道:“公子,你会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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